第2章

想要救妈妈,想要拿回属于我们的一切,首先,我得活过今夜,然后……

我必须找到一个,能让我用这身本事,换来第一口热饭的法子。

第2章 我在天桥摆摊算命啦!

天刚蒙蒙亮,高烧的余温还在我四肢百骸里乱窜,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我拖着这副破败的小身子爬上天桥,在人流量最大的阶梯口,铺开那块从垃圾桶里捡来的,勉强算干净的破布。

粉笔是我唯一的文具,在粗糙的布面上歪歪扭扭写下八个字:算命五块,不准不要钱。

我缩在一个捡来的小马扎上,头顶撑着一把同样是捡来的,伞骨都歪了的遮阳伞。

面前,是三枚被我用衣服下摆擦了无数遍,已经磨得锃亮的铜钱。

这是我昨夜翻遍了七个垃圾桶,才找到的唯一可用的法器。

早高峰的人流涌动,他们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离家出走的熊孩子,鄙夷中带着一丝看热闹的戏谑。

直到一个踩着高跟鞋,满脸疲惫的白领女人停在我面前,像是被生活逼到了绝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从钱包里抽出五块钱扔在布上。

“小屁孩,算算我的姻缘。”我没接话,闭上眼,将三枚铜钱在手心捂热,心中默念口诀,然后猛地撒开。

卦象一出,我便了然于心。

我睁开眼,声音因发烧而沙哑,却透着一股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平静:“姐姐,你和你男朋友下周就会分手。”她嗤笑一声,显然不信。

“原因不是不爱了,而是他母亲已经用钱买通了你的顶头上司,下周一,你的调岗通知就会下来。要么去守仓库,要么主动辞职。他需要一个能帮扶他事业的妻子,而不是一个连工作都保不住的女朋友。”女人的笑容僵在脸上,随即血色褪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昨天才和男友因为他母亲的无理要求大吵一架,而公司里确实有她要被调岗的流言,只是她从未对任何人提起。

她失魂落魄地走了,但我的名声却像长了翅膀,一传十,十传百。

到了午休时间,我那块破布前,竟然排起了十几个人的长队。

一个穿着普通晨练服,精神矍铄的老爷子在人群外驻足许久。

他看着我轻而易举地摇出“六爻飞神”这种连许多老先生都难以驾驭的格局,眼神里的惊奇越来越浓。

他排到队首,没有问前程,也没有问姻缘,而是直接递过来一张崭新的一百元。

“小姑娘,不用找了,你就算算我,三个月内,有没有血光之灾?”我抬头,没看钱,而是死死盯着他的面相。

三秒后,我眉头紧锁。

“老爷爷,您左耳的耳垂上,有一道极浅的断纹,若我没看错,七天前的深夜,应该有人持刀闯入您的宅邸,想要您的命。”老爷子瞳孔骤缩。

我没理会他的震惊,继续说道:“但您命不该绝,那人撬锁时,门锁的弹簧恰好自动弹开,卡死了锁芯,巨大的异响惊动了安保,救了您一命。”他浑身剧震,额角渗出冷汗。

这件事千真万确!

当晚保镖击退了刺客,但对方极其专业,至今没查到任何线索,他更是对谁都未曾提起!

他猛地脱下自己的外套,一把将我从马扎上抱起来,用外套裹得严严实实,声音里满是后怕与不容置喙的威严:“跟我走,别在这种风口浪尖的地方受罪了!”我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声音很轻,却很坚定:“我不去福利院。”老爷子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眼角竟有些湿润:“傻孩子,谁说要去那儿?陈爷爷家里,还缺个宝贝孙女呢!”就在这时,一声暴喝打断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