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就在她低头应允的瞬间，我脑海中的系统再次响起提示。
【检测到特殊精神波动……目标正在通过‘鸾鸟印’向未知上级传递信息。】
揽月楼内，有她布置的暗线。她嘴上答应合作，转身就发出了求救信号。
我看着她看似顺从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想将计就计？
正好，我也想看看，你背后那条线，到底连着怎样的大鱼。
4.
第二天清晨，京城炸开了锅。
消息不胫而走——户部侍郎家的败家子陈渊，昨夜在揽月楼一掷千金后，竟兴奋过度，暴毙在了花魁“朝露”的床上。
仵作草草验尸，结论是“酒色过度，心力衰竭”，无人怀疑。
一个声名狼藉的纨绔子弟，以这种方式死去，只会成为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料，连一丝涟漪都激不起来。
与此同时，揽月楼后门，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悄然驶出，汇入了清晨的车流。
车厢内，我和燕知晚相对而坐。她换上了一身素雅的布裙，洗去了铅华，露出一张清丽绝尘的脸，只是眉宇间还带着几分病态的苍白和挥之不去的警惕。
“我们去哪？”她率先打破了沉默。
“去查一些有趣的东西。”我递给她一个油纸包，里面是刚买的肉包子，“你昨晚发出的信号，应该已经有人收到了。接下来，他们会怎么做？”
燕知晚接过包子的手一顿，抬眼看我，眸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没关系，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我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吃吧，接下来会很忙。”
我的新身份，是一个游方的郎中。而燕知晚，是我的“药童”。这个身份，便于我们在城中行走，接触三教九流。
我们的第一个目标，是城西的一家名为“百草堂”的药铺。根据我昨夜从燕知晚记忆碎片中捕捉到的信息，这家药铺的掌柜，是北凛安插在京城的一个重要联络人。
马车在药铺前停下。
我带着燕知晚走进去，一股浓郁的药材味扑面而来。
药铺掌柜是个山羊胡的中年男人，看到我们，只是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看病还是抓药？”
“我找人。”我将一块刻着特殊纹路的木牌放在柜台上。
这是我从燕知晚的记忆里复刻的联络信物。
山羊胡掌柜看到木牌，眼神立刻变了。他警惕地扫了一眼四周，然后压低声音：“跟我来。”
他带着我们穿过前堂，来到后院一间僻静的厢房。
“你是谁？‘鸾鸟’怎么会在你手上？”掌柜关上门，语气变得不善。
“朝露”的代号，便是“鸾鸟”。
我还没开口，燕知晚却突然上前一步，对我怒目而视：“就是他！昨晚就是他迷晕了我，抢走了信物！”
她演得声泪俱下，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山羊胡掌柜闻言，脸色一沉，眼中杀机毕现。他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地朝我心口刺来。
与此同时，燕知晚也动了。她并非攻击我，而是身形一转，朝着房间唯一的窗户扑去，显然是想趁机逃跑，并把我留在这里当替死鬼。
好一招祸水东引，借刀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