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成都街头捡到一个浑身是血的小萝莉。 她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拉着我的衣角说:“哥哥,救我。” 我带她回家,帮她清洗包扎,还给她买了最爱吃的糖油果子。 半夜醒来,发现她正用针管抽取我的血液。 “哥哥的血真甜,和当年杀死我全家的凶手一样甜。” 我惊恐地问:“你要做什么?” 她甜甜一笑:“用你的血,复活我的家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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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成都的夜,雨下得没完没了。
我刚加完班,脑袋里一团浆糊,只想赶紧回到我那租来的小窝躺平。为了抄近路,我拐进了九眼桥旁边的一条小巷。巷子深处的路灯坏了一盏,剩下的一盏也接触不良,忽明忽灭,把湿漉漉的青石板路面照得鬼气森森。
就在那盏坏掉的路灯下面,我看见了那个小人影。
一开始以为是谁扔的垃圾袋,走近了才看清,是个蜷缩在地上的小女孩。她身上那件白色的娃娃裙被染得一块块暗红,在昏暗的光线下,黑得发紫。雨水冲淡了她脸上的血迹,露出底下过分苍白的皮肤。她一动不动,像个被玩坏后丢弃的洋娃娃。
我心里咯噔一下,脚步顿住了。这年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悄悄退出去的时候,那双紧闭的眼睛猛地睁开了。
很大,很黑,像两汪深不见底的寒潭。直勾勾地,穿透雨幕,锁定了我。
她极其微弱地动了动,一只沾着泥污和血渍的小手,艰难地抬起来,准确无误地攥住了我的裤脚。力道轻得几乎感觉不到,却像一道铁箍,瞬间定住了我的身形。
“哥哥……”她的声音又轻又软,带着小孩子特有的糯,气若游丝,却清晰无比地钻进我的耳朵,“救我。”
理智在疯狂报警,告诉我这不对劲,很不对劲。一个浑身是血的小孩,深更半夜出现在这种地方……
可她看着我的眼神,那么纯粹,那么无助,里面盛满了快要溢出来的恐惧和哀求。
妈的。
我心里低骂一声,去他妈的理智。弯腰,用尽量不碰到她伤口的方式,把这个轻得吓人的小身体抱了起来。她身上冰冷,还在微微发抖,立刻把脸埋进了我的颈窝,像只寻求庇护的小兽。
2
我把她带回了家,我那位于老小区,只有四十平米的出租屋。
开灯之后,她身上的伤更加触目惊心。除了那些已经发暗的血迹,露出的胳膊和小腿上还有不少细小的擦伤和淤青。我手忙脚乱地翻出医药箱,用碘伏小心翼翼地给她消毒。她乖乖地坐在椅子上,咬着嘴唇,偶尔在我棉签碰到伤口时轻轻吸一口冷气,但始终没哭也没闹。
“疼就说出来。”我放轻动作。
她摇摇头,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不疼。哥哥很温柔。”
清理干净后,我发现这是个长得极其漂亮的小姑娘,五六岁的样子,睫毛长长的,像个精致的瓷娃娃。只是脸色太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
“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怎么会弄成这样?”我一边给她贴上最后一块创可贴,一边问。
她垂下眼睫,小声说:“我叫念念。我没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