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4号。
小北出事的那天。
我明明计算好了,二十一个喷嚏已经能回溯到半个月前,这次用了双倍剂量,怎么着也该回到10月1号,怎么会卡在14号?
而且……我再也打不出喷嚏了?
冷汗瞬间湿透后背,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
我扑到茶几前翻死亡清单,手指抖得连笔都握不住,在最后一行疯狂写:“新阻碍:外挂到期?!”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屏幕上跳动的“市一医院”四个字,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眼睛里。
我盯着那几个字,耳朵里嗡嗡作响,张大妈的叫骂声、小北的笑声、广告牌断裂的咔嚓声、煤气罐爆炸的轰鸣声……所有声音搅成一团,最后只剩下医院冰冷的电子提示音。
“接啊……接啊……”我喃喃自语,手指悬在接听键上,像有千斤重。
电话自动挂断,又立刻响起。
我终于按下接听键,声音抖得像刚学会说话的婴儿:“喂?”
“请问是许放先生吗?”护士的声音公式化得残忍,“您的女友林小北女士,于十分钟前在城南路便利店门口遭遇车祸,经抢救无效……”
“嗡——”
手机“啪”地摔在地上,屏幕彻底碎成蜘蛛网。
我看着满地的胡椒粉、洋葱皮、芥末管,突然觉得自己像个演独角戏的小丑。
这些天的疯狂练习,这些死亡清单,那些自以为是的逆天改命……原来全是笑话。
老子不是开了外挂,是借了高利贷,现在还款日到了,连本带利一起讨。
我冲出家门,赤脚踩在柏油路上,烫得像踩在烙铁上也不觉得疼。
便利店门口围满了人,警车和救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