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既出，四周有瞬间的寂静。
苏晚晴的脸色微变，随即又强笑道：“原来如此，顾总真是深情。”
顾淮深不再理会她，低头对林知意柔声说：“累不累？要不要去那边休息一下？”
他揽着她，从容地离开了是非中心。他的手掌温热，透过薄薄的礼服面料，熨帖在她腰侧皮肤上，带来一阵陌生的战栗。林知意被动地跟着他走，大脑有片刻的空白。他刚才的维护，那句近乎告白的话，明明知道是演戏，为什么她的心跳会失控得如此厉害？
走到露台无人处，顾淮深立刻松开了手，刚才那点“温柔”瞬间从他脸上褪去，恢复了平时的清冷。
“表现尚可。”他评价道，语气公事公办，“尤其是面对苏晚晴的时候，没有露怯。”
原来刚才的一切，依旧是他精准操控下的演出。林知意心底那点莫名的涟漪悄然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晰的认知：她必须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
“谢谢顾先生解围。”她低声道。
“分内之事。”顾淮深望向远处城市的灯火，侧脸线条冷硬，“记住这种感觉。以后类似的场合不会少。你只需要保持冷静，我会处理一切。”
“嗯。”林知意点头。
酒会结束后，回公寓的车上，两人一路无话。城市的霓虹透过车窗，在顾淮深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他闭目养神，似乎有些疲惫。
林知意偷偷看着他完美的侧颜.
03
艺术馆酒会后的几天，公寓里的空气似乎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那种纯粹的、冰冷的陌生人感，被注入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张力。林知意说不清那是什么，只是觉得，当她和顾淮深同在公共区域时，不再像以前那样可以完全忽略对方的存在。
他会偶尔在她对着笔记本电脑蹙眉时，淡淡问一句：“剧本卡住了？”
她也会在他晚归时，下意识地留一盏客厅的廊灯，尽管合约里并没有这一条。
但这些互动依旧保持着清晰的界限，礼貌而疏远。他们依然是合約關係的甲乙雙方。
这天深夜，林知意被一个突如其来的灵感惊醒，关于她正在构思的一个新剧本。她怕第二天忘记，便轻手轻脚地起身，想去客厅的沙发上用平板电脑简单记录一下。
经过书房时，她意外地发现门缝下透出微弱的光线。已经凌晨两点了，顾淮深还没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