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流再次开始流动。
“收集证据。给你三天时间。”
“然后呢？”
“然后，告诉我他最重要的那场汇报会是什么时候。”
三天后。
“被折断的新枝”的头像闪动。
“我录了音。截了图。也找到了另一个被欺负的同事。”
“他周五下午三点，有一次集团述职会。”
“他会用我的方案。第十七版的那个。”
“PPT的名字发给我。”
对方发来一个文件名。
[项目“启明星”第二阶段规划报告.pptx]
“三点，对吗？”
“对。”
我打开系统后台。
我的权限是最高的。
我调出指令输入界面。
一行行代码在我眼前生成。
我输入指令：【言灵·震】。目标：[项目“启明星”第二阶段规划报告.pptx]。
触发时间：[周五，15:05:00]。
效果：逻辑链断裂。关键词随机替换。
我设定了替换词库。
“我的功劳”替换为“我是蠢货”。
“未来可期”替换为“全是谎言”。
“核心技术”替换为“一派胡言”。
“团队努力”替换为“压榨新人”。
执行。指令嵌入了数据流。
周五。
下午三点四十五分。
“被折断的新枝”发来消息。
“他出丑了。”
“全集团的高层都在看。”
“PPT上的字，在他开始汇报五分钟后，全都变了。”
“他每点一下鼠标，就有一句‘我是蠢货’跳出来。”
“他的项目被暂停了。”
“集团成立了调查组。”
“我把证据交上去了。”
“我被调到了别的组。新总监看了我的原始方案。”
“他说，做得很好。”
“谢谢你。”
用户的ID，从“被折断的新枝”，变成了“新生的枝”。
对话框消失。
我的系统界面，弹出一行新的提示。
【怨气值-10】
【灵力纯度+1】
又一行提示。
【检测到新的消解路径：“生长”】
我关闭了提示。
我看着下一个排队的用户ID。
那是一个闪烁的名字。
我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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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枯木逢春，第一缕生机
一条新的服务请求接入。
ID：枯木。
我调取了用户历史记录。
一长串列表。
日期从三个月前开始。
每一条记录的通话时长都很短。
每一条的结束状态都是“用户主动中断”。
我打开了第一条对话记录。
用户：T-800手机，相册怎么用。
客服A：请您点击主屏幕上的“图库”应用，所有照片都在里面。
用户：不对。
会话结束。
我打开第二条记录。
用户：T-800，照片。
客服B：您好，T-800型号已于十年前停产，系统支持已终止。您可以在官网查找旧版说明书。
用户：没用。
会话结束。
第三条。
第四条。
第五条。
模式相同。
问题相同。
答复大同小异。
结果都是中断。
新的对话框在我面前弹出。
枯木：T-800。照片。
我：请具体说明您的问题。
枯木：找一张照片。
我：照片存储在您的本地设备中，我无法访问。
那边沉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