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棠接过珍珠扣，仔细看了看，摇了摇头：“没见过啊，这看起来像是老款衣服上的扣子，我们俩都没有这种扣子的衣服。”她把珍珠扣还给林知夏，“说不定是之前住在这里的人留下的，老房子嘛，难免有遗留的东西。”
林知夏点了点头，心里却还是有点不舒服。她想起梦里的白裙子，忍不住问：“晓棠，你说咱们这公寓，之前住的是什么人啊？”
苏晓棠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当时租房的时候，中介只说之前住的是一个女生，搬走的时候把东西都清干净了。怎么了？你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林知夏赶紧转移话题，“对了，今天上午的课是古代文学，老师会不会点名啊？”
“应该会吧，上周他就点名了，还点了三次。”苏晓棠撇了撇嘴，“不过没关系，咱们坐前排，就算点名也能及时回应。”
两人说说笑笑地走进教学楼，林知夏把珍珠扣的事暂时抛在了脑后。可她不知道，这枚小小的珍珠扣，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发生的事，会让她彻底陷入恐惧的漩涡。
第二章 冰箱里的牛奶和凌晨的脚步声
一周很快过去，苏晓棠的画展如期举行。林知夏特意提前半小时到了美术馆，展厅里已经来了不少人，大多是美术系的学生和老师。她一眼就看到了苏晓棠的画——《阳台落日》挂在展厅中央，画里的阳台和她们住的302室阳台一模一样：浅灰色地砖，白色铁架，三盆多肉，还有晾衣绳上挂着的两件衣服。夕阳的余晖洒在阳台，整个画面温暖又治愈。
“怎么样，我的画不错吧？”苏晓棠突然出现在她身边，穿着一条白色连衣裙，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超好看！”林知夏由衷地说，“尤其是这个落日的颜色，太绝了，看得我都想立刻回咱们阳台看落日了。”
苏晓棠嘿嘿笑了两声，拉着林知夏去看其他的画。展厅里很热闹，有人在讨论画作的技巧，有人在拍照打卡。林知夏跟着苏晓棠，看着一幅幅画作，心里却总有点不踏实——她总觉得有人在盯着她，可每次回头，都没看到熟悉的人。
“知夏，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苏晓棠注意到她的不对劲，关切地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可能是有点累了。”林知夏摇了摇头，“咱们再看一会儿，就回去吧。”
“好。”苏晓棠点头，没再多问，只是放慢了脚步，陪在她身边。
回去的路上，林知夏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事：苏晓棠失踪的牛仔裙，阳台捡到的珍珠扣，还有那天晚上的梦。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跟苏晓棠说了：“晓棠，我这几天总做噩梦，梦见咱们阳台挂着一条白裙子，特别吓人。”
苏晓棠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你是不是最近论文写太多，压力太大了？才会做这种梦。放心吧，咱们阳台哪有什么白裙子，都是你想多了。”她拍了拍林知夏的肩膀，“今晚我陪你睡，给你壮壮胆，保证你不做噩梦。”
林知夏心里暖暖的，点了点头：“好。”
回到302室，林知夏去厨房倒水，打开冰箱时，却愣住了——她昨天刚买的那盒进口脱脂奶，居然少了半盒。她记得很清楚，昨天晚上她只喝了一杯，剩下的应该还有大半盒，可现在盒子里只剩下半盒了，牛奶的表面还留着喝过后的痕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