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夏拿起一颗草莓,放进嘴里,清甜的汁水在舌尖散开,果然很甜。“晓棠,你今天去画室了吗?”她随口问。
“去了呀,画到四点多才回来。”苏晓棠坐在她床边,拿起手机刷着朋友圈,“对了,下周系里有个画展,我准备把上次画的那幅《阳台落日》拿去参展,你到时候去看吗?”
“当然去。”林知夏笑着说,“我还要给你当第一个观众,提提意见。”
苏晓棠嘿嘿笑了两声,又刷了会儿手机,才起身回自己房间:“那我先去洗澡啦,你早点写完早点休息。”
“嗯,好。”林知夏点头,看着苏晓棠关上门,才重新把注意力放回电脑屏幕上。
凌晨一点,林知夏终于写完了论文,保存好文档,关掉电脑。她伸了个懒腰,起身去卫生间洗漱。客厅里一片漆黑,只有阳台方向透进来一点月光,淡淡的,像一层薄纱。
路过阳台时,林知夏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晾衣绳上的衣服还在,风一吹,轻轻晃动。就在这时,她眼角的余光瞥见阳台角落的地砖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闪。她揉了揉眼睛,走近一看,是一枚银色的珍珠扣,躺在地砖缝里,月光照在上面,泛着微弱的光。
林知夏弯腰捡起珍珠扣,指尖碰到它时,觉得有点凉。这枚珍珠扣很小,直径大概一厘米,表面很光滑,看起来像是从什么衣服上掉下来的。她记得苏晓棠的衣服里没有带珍珠扣的,自己的也没有。那这枚珍珠扣是哪里来的?
她拿着珍珠扣,站在阳台,心里的不安又涌了上来。风轻轻吹过,晾衣绳上的衬衫晃了晃,影子落在地砖上,像一个个晃动的黑影。她突然想起白天闻到的消毒水味,还有苏晓棠失踪的牛仔裙,一种莫名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她赶紧回到房间,把珍珠扣放在书桌的抽屉里,关紧抽屉,好像这样就能把不安关在外面。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阳台有人在看着她。她闭紧眼睛,强迫自己睡觉,可脑海里却不断浮现出那枚珍珠扣,还有阳台角落的黑影。
不知过了多久,林知夏终于睡着了。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站在阳台,阳台晾衣绳上挂着一条白色的裙子,裙子在风里飘着,像一个没有身体的人。她想靠近,却怎么也走不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条白裙子,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知夏!醒醒!快迟到了!”
林知夏猛地睁开眼睛,看见苏晓棠站在床边,手里拿着她的书包。“你怎么睡得这么沉啊,我叫了你好几声都没反应。”苏晓棠一脸无奈,“快起来洗漱,今天上午有课,再不去就要被点名了。”
林知夏揉了揉眼睛,脑子里还残留着梦里的画面,那条白裙子的影子挥之不去。“我知道了,马上起。”她坐起来,拿起衣服走进卫生间。
洗漱的时候,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有点苍白。她想起昨晚捡到的珍珠扣,赶紧打开书桌抽屉——珍珠扣还在,静静地躺在抽屉里,银色的表面泛着光。她把珍珠扣放进钱包里,想着今天有空的时候,问问苏晓棠有没有见过。
去学校的路上,林知夏把珍珠扣拿给苏晓棠看:“晓棠,你见过这个吗?昨晚我在阳台捡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