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她气得脸色发白。
“白落音，你别太嚣张！”
“你以为你赢了吗？”
“我告诉你，晏尘心里爱的人还是我！”
“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痛苦过！”
我看着她，像在看一个白痴。
“所以呢？”
“你想表达什么？”
“你想表达，他被你骗光了钱，抛弃了家庭，现在穷困潦倒，都是因为他太爱你了？”
“安小姐，你的脸皮，是城墙做的吗？”
安雅被我怼得哑口无焉。
她气急败坏，扬手就要把红酒泼到我脸上。
我眼神一冷，抓住了她的手腕。
稍一用力，她就痛得尖叫起来。
“啊！你放手！”
我把她的手腕，掰向她自己的方向。
满满一杯红酒，尽数倒在了她那身昂贵的白色晚礼服上。
胸前一片狼藉。
“安雅。”
我凑到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别来惹我。”
“不然下一次，泼在你身上的，可能就不是红酒了。”
“而是，硫酸。”
她吓得浑身一哆嗦，惊恐地看着我。
我松开手，她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倒了旁边的侍者。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转身，继续我的社交。
只是没人看到，在我转身的瞬间，我口袋里的玉瓶，闪过一丝微弱的红光。
金蚕蛊似乎对刚才的冲突，产生了奇妙的反应。
它们变得……更加兴奋了。
10
从那次晚宴之后，我发现金蚕蛊有了一些新的变化。
它们不再满足于顾晏尘的眼泪。
它们似乎渴望更刺激的东西。
比如，别人的恐惧，嫉妒，和怨恨。
每当我让我的对手感到绝望和恐惧时，金蚕蛊就会变得异常活跃。
它们反馈给我的力量，也越来越强大。
我的感官变得无比敏锐。
我的思维变得无比清晰。
我甚至能通过一个人的微表情，就判断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我成了商场上无往不利的女王。
白氏集团在我的带领下，版图不断扩大，成了国内首屈一指的商业帝国。
我站在了金字塔的顶端。
而顾晏尘，则彻底坠入了地狱。
我听说，他因为在酒店门口和我拉扯，被经理开除了。
之后他换了好几份工作，都做不长久。
他变得越来越颓废，开始酗酒，赌博。
最后，因为欠下高利贷，被人打断了一条腿。
林菲菲把这个消息告诉我的时候，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
“落音，那个渣男，遭报应了！”
我正在看一份财务报表，头也没抬。
“是吗。”
“是啊！听说他现在天天躺在出租屋里，靠捡垃圾为生！”
“活该！”
我放下报表，揉了揉眉心。
“菲菲。”
“嗯？”
“你有没有觉得，他有点太惨了？”
林菲菲愣了一下。
“惨？他活该啊！”
“他当初那么对你，现在这点报应算什么？”
我没说话。
是啊。
他活该。
可是为什么，我的心里，会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我拿出那个玉瓶。
瓶子里的金蚕蛊，已经长到小指大小，通体金红，身上甚至有了细密的鳞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