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靠近带来一股压迫感，还有那股熟悉的、冷冽的香气。
“你……你为什么找我？”
“因为你的眼神。”他直视着我的眼睛，仿佛能看穿我的灵魂，“惊慌，羞耻，但又藏着一点……好奇。很干净，也很矛盾。这是最好的素材。”
他的指尖，若无其事地擦过我的手背。
一阵细微的战栗窜过我的脊柱。
“考虑一下。”他靠回椅背，恢复了矜贵的姿态，“报酬会让你满意。”
我脑子里一团乱麻。
“我需要时间考虑。”
“当然。”他优雅地点头，随即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玻璃瓶，推到我面前。
里面是透明的液体。
“这是什么？”
“见面礼。”他嘴角噙着一丝莫测的笑，“它叫‘Siren’，海妖之歌。”
“希望它的味道，能帮你做出决定。”
我拿着那瓶冰冷的香水，逃也似的离开了咖啡馆。
回到宿舍，苏晚立刻围上来。
“怎么样？他说什么了？”
我把经过告诉了她，拿出了那瓶香水。
苏晚拿起香水，对着光仔细看着，眼神复杂。
“‘Siren’……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她喃喃自语。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
但随即又摇摇头，把香水塞回我手里。
“管它是什么！微微，你绝对不能答应他！这人太邪门了！”
我握紧那瓶冰冷的香水。
海妖之歌……
它真的能诱惑水手，走向深渊吗？
顾夜白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么？
苏晚刚才那一瞬间的异常，又是因为什么？
我看着那瓶香水，感觉它像个烫手山芋。
却又忍不住，悄悄拧开盖子，闻了一下。
冷冽，魅惑，让人头晕目眩。
像极了顾夜白本人。
3 镜中之蛊与亲密指导
那瓶“Siren”香水，被我扔在了抽屉最深处。
可它的味道，好像已经钻进了我的脑子里。
冷冽，又带着一丝勾人的甜。
像顾夜白的眼神。
一连几天，他都没再联系我。
这种沉默，比直接的威胁更让人心慌。
苏晚看我心神不宁，忍不住劝我：“要不……我们直接把他拉黑吧？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摇摇头。
“躲不掉的。他既然找上门，就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话音刚落，手机就响了。
正是顾夜白。
我的心猛地一跳。
「考虑得如何？」
「我想我需要更多了解，你说的‘艺术’到底是什么。」我斟酌着回复，想尽量套话。
「很好。」
「今晚八点，工作室见。」
他发来一个地址，位于学校后街一个很隐蔽的旧楼。
「带上我送你的礼物。」
他指的，是那瓶香水。
我最终还是把它从抽屉里拿了出来，塞进包里。
“你真要去啊？”苏晚担心地抓着我的手，“我陪你去吧！在楼下等你！”
“不行，他说只准我一个人。”我深吸一口气，“放心吧，我有分寸。”
晚上八点，我准时站在那栋旧楼前。
楼道很暗，声控灯时好时坏。
按照地址，我敲响了三楼的一扇铁门。
门开了，顾夜白站在门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