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泪砸在屏幕上，她却笑得更开心了。
“是不是很痛苦？”她抚摸着我残缺的手腕，轻声说，“别急，这才只是开始呢。”
“抗压测试……总要慢慢加码，对不对？”
04
一周后。
游轮的甲板上灯火通明。
香槟塔在夜色中折射出璀璨的光。
这是我妹妹的庆功宴。
庆祝她“战胜抄袭者”的胜利。
庆祝她踩着我的残骸登上巅峰。
我坐在轮椅上，被安置在最角落的位置。
像一件不该出现的废弃品。
然后，他出现了。
程述，我的男朋友。
他西装革履，眉眼依旧俊朗，只是看向我的眼神冷得像在看陌生人。
“沁晴？”他微微皱眉，语气疏离，“你怎么在这儿？”
我张了张嘴，却只发出嘶哑的气音。
“程述！”林雪像只蝴蝶般轻盈地扑过来，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你来啦！”
他低头对她笑，温柔得刺眼。
周围的朋友开始窃窃私语：
“程述不是早跟她分手了吗？”
“听说是因为她抄袭还陷害林雪，程述受不了才分的……”
“真恶心，都这样了还缠着人家……”
程述没有反驳。
他甚至轻轻揽住林雪的肩，对着众人淡淡地说：“我和沁晴早就结束了。”
我哭不出声。
他明明从来没有说过分手。
他只是在我被挑断手筋的那天，删光了我所有的联系方式。
我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宴会进行到一半，有人“不小心”撞到我的轮椅。
“哎呀，不好意思！”
那人毫无诚意地道歉，却又“不小心”踢到了我的伤腿。
纱布渗出血，我痛得蜷缩，却连一声完整的惨叫都发不出来。
没有人看我。
程述在和林雪跳舞，父母在和宾客谈笑，哥哥在举杯庆祝。
而我，只是这场盛宴里最碍眼的污点。
深夜，我终于被扔回客房。
门刚关上，林雪就走了进来。
“姐姐，”她甜笑着蹲在我面前，“好戏要上演了哦。”
我闭上眼。
又到了“姐姐陷害妹妹”的经典情节了，对吗？
她歪着头，像在欣赏我麻木的表情：“你期待吗？”
“我也挺苦恼的，爸爸妈妈怎么只爱我啊。”
“怎么就不听你狡辩呢？”
“其实我才是坏妹妹对不对啊。”
“你去跟爸爸妈妈说啊。”
“说不出来啦？”
她已经完全换了一种态度。
以前还会在我面前演戏。
现在知道我是任她拿捏的蝼蚁，根本没有演的必要。
我的泪水和绝望一起宣泄而出。
她满意地哈哈大笑。
下一秒，她突然尖叫起来：“救命！！！”
她的脖子上多了一道血痕，不深，但足够触目惊心。
“姐姐……你为什么要这样……”
她哭着摔倒在地，手里攥着一张伪造的聊天记录。
“你找人杀我……你就这么恨我吗……”
门被猛地踹开。
父母、哥哥、程述……
所有人冲了进来。
“林沁晴！你还是人吗！”父亲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你简直无药可救！”母亲哭喊着。
程述冷冷地看着我，眼神里全是厌恶：“你真让我恶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