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不是她预想中的丑照合集。
“从什么时候……”林未的声音干涩，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怒气都化作了巨大的荒谬感和一丝……慌乱。
“很久了。”顾沉舟收回手机，语气平静，却像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久到我自己都快忘了，这种跟你作对的习惯，最初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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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她，眼神不再掩饰，那里面是浓得化不开的复杂情感，有无奈，有自嘲，还有……一种让林未心惊的执着。
“现在你知道了。林未，你打算怎么办？”
与此同时，苏晴把周叙拽到一边，压低声音：“周叙！你少给我装傻！我喜欢你这么多年，你真的一点都感觉不到吗？今天你必须给我说清楚！”
周叙看着眼前气势汹汹的苏晴，叹了口气，眼神柔和下来：“小晴，我不是木头……我只是……”
故事在这里展开，两段截然不同的情感纠葛，在这个夜晚被彻底引爆。林未需要面对顾沉舟长达数年的隐秘深情，以及自己内心从未察觉的悸动；而苏晴和周叙之间，那层暧昧的窗户纸也终于到了必须捅破的时刻。
林未的脑子像被塞进了一台高速运转的搅拌机，嗡嗡作响，所有思绪都被绞得粉碎。顾沉舟手机里的照片，不是预想中狰狞的丑照，而是……那种近乎虔诚的捕捉。这比任何商业上的截胡、任何公开的嘲讽都更具冲击力。她感觉自己建立多年的认知围墙，正在一块一块地崩塌。
“你……”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有意义的声音。质问？谴责？还是别的什么？她不知道。她只是愣愣地看着顾沉舟，看着他眼中那片不再掩饰的、深不见底的旋涡。
“我什么？”顾沉舟向前又逼近了一步，他的身影几乎将林未完全笼罩。家居服柔软的布料也掩不住他此刻散发出的强势气息。“我来告诉你我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我盯着你看，比跟你作对的时间要长得多。”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砂砾般的质感，磨蹭着林未的耳膜和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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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苏晴终于从对周叙的“逼问”中暂时分神，看到了林未煞白的脸色和顾沉舟近乎“逼宫”的姿态，立刻冲了过来，一把将林未拉到自己身后，像只护崽的母鸡一样瞪着顾沉舟。
“顾沉舟！你干什么！有话好好说！没看见未未吓到了吗？”苏晴的声音又急又气，还带着点对眼前这超展开局面的无措。她回头担忧地看了林未一眼，又狠狠剜向旁边试图降低存在感的周叙，“都怪你！喝点马尿就管不住嘴！”
周叙一脸无辜加无奈，举手投降：“我的错，我的错……但晴晴，现在重点是……”他眼神示意了一下那对峙的两人。
顾沉舟根本没看周叙和苏晴，他的目光穿透苏晴的肩膀，牢牢锁在林未脸上。“吓到？”他重复了一遍，嘴角那点嘲弄的弧度更深了，却带着点自虐的味道，“林未，你搅黄我第三次约会的时候，可没见你怕过。你当着半个商圈的人面说我‘格局太小’的时候，胆子不是很大吗？怎么，几张照片就怕了？”
林未被他的话激得一个激灵，那股熟悉的、想要跟他针锋相对的劲儿又冒了出来，暂时压下了心里的惊涛骇浪。她推开苏晴，挺直脊背，强迫自己迎上顾沉舟的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