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今晚的摊牌是一场豪赌。可能会把林未推得更远。但他厌倦了躲在“对手”面具后的窥视和试探。他要把选择权交到她手里，无论结果如何。
……
接下来的几天，林未的生活和工作都陷入了一种低气压的混乱。
她试图用工作麻痹自己，但效率奇低。开会时会走神，看文件时会突然想起顾沉舟的眼神。而更让她崩溃的是，顾沉舟真的开始了他所谓的“明目张胆”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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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她办公室收到了一束没有署名的进口白色郁金香，花语是“失恋”和“纯洁的爱”。林未看着那束花，气得差点直接扔进垃圾桶，但鬼使神差地，还是找了个花瓶插了起来。
第二天，她发现常去的那家咖啡馆，她习惯点的榛果拿铁，变成了永久性的会员八折优惠。店员笑眯眯地说，是一位顾先生特意交代的。
第三天，一个她垂涎已久但一直没谈下来的独立设计师品牌，主动联系她，表示愿意合作，条件优厚得不可思议。她旁敲侧击，对方委婉地表示，是“顾总的朋友”帮忙牵的线。
这些举动，不再是商业上的对抗，而是无声的渗透和示好。没有甜言蜜语，没有死缠烂打，却每一个都精准地戳在她可能在意的地方。顾沉舟太了解她了，了解她的喜好，了解她的软肋。
林未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慌乱。这种直白而高效的“追求”，比过去的针锋相对更难应付。她习惯了和他斗，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的“好”。
苏晴这几天几乎成了她的情绪垃圾桶，每天听她语无伦次地分析顾沉舟的动机和自己的感受。
“你说他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林未抓着抱枕，眉头紧锁，“先麻痹我，然后给我致命一击？”
苏晴翻了个白眼：“未未，醒醒！顾沉舟要是想搞垮你，用得着绕这么大圈子？他砸钱挖你墙角不是更直接？”
林未哑口无言。
“要我说，”苏晴凑近她，眼神认真，“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过往，你就问问你自己，听到他说喜欢你的时候，除了生气和惊讶，有没有一点点……别的感觉？比如，心跳加速？”
林未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地否认：“没有！”
苏晴看着她泛红的耳根，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而苏晴自己，和周叙之间也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僵持。那晚之后，周叙给她发过几次信息，都是些不痛不痒的问候，绝口不提那场未完成的“壁咚”和表白。苏晴又气又委屈，干脆也冷处理。
这天下午，林未终于约到了恒科的李总，进行那次关键的午餐会面。她提前到达餐厅，调整好状态，准备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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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她被侍者引到预定的座位时，却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已经好整以暇地坐在了那里。
顾沉舟。
他穿着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姿态优雅，正低头看着菜单。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看到林未，脸上没有丝毫意外，反而像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