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查询：目标未预约陈医生。她在说谎。】
他微笑。“好，明天我陪你去复查。”
“不用。”
“一定要。”他放下酒杯，“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楼梯木板吱呀。卧室门关上。
我坐在床边。手指插入头发。
脚步声在门外停留。然后远去。
书房灯亮着。我推开门。
电脑屏幕暗着。文件整齐摆放。
保险箱在书架后方。我蹲下。手指触摸密码盘。
数字转动。咔嗒声。
错误提示音响起。
走廊传来脚步声。我站起。
陆明轩站在门口。“在找什么？”
“一本书。”
“什么书？”
“...诗集。”
他走向书架。抽出一本蓝色封面的书。
“这个？”他递过来。
手指接触书脊。
“谢谢。”
他注视我。“早点休息。”
门关上。书页边缘割破手指。
血珠渗出。
***
4 黑暗中的光
咖啡店角落。苏晴搅拌奶茶。
“你确定？”
我点头。
“读心术？”她压低声音。
“只能听到他的。”
她抓住我的手。“从什么时候开始？”
“纪念日那天。”
吸管折弯。
“所以他真的...”
服务员送来蛋糕。银叉放在盘边。
“需要帮忙吗？”她问。
“周律师还在事务所吗？”
“我帮你联系。”
叉子切开蛋糕。奶油塌陷。
“现在去哪？”她问。
“回家。”
她抓住我的包带。“小心。”
阳光刺眼。我戴上墨镜。
律师事务所。周律师站起来。
“林小姐。”
我们握手。他手指干燥。
“请坐。”
门关上。隔音玻璃阻隔外界声音。
“我想咨询...”我开口。
“财产保全？”他问。
“更多。”
文件夹打开。钢笔放在桌上。
“您父亲去世前，留了些文件给我。”他说。
纸张翻动。
“关于陆明轩先生...”
我抬头。
“他曾经申请查询过您父亲的专利文件。”
空调发出低鸣。
“什么时候？”
“三个月前。”他推过文件副本，“被拒绝了。”
签名栏上，陆明轩的字迹潦草。
“另外...”周律师取出照片，“这是上周拍的。”
照片上，陆明轩走进某栋办公楼。
“那里有家侦探事务所。”他说。
手指捏紧照片边缘。
“我需要帮助。”我说。
周律师按下录音笔。“请说。”
苏晴推门进来。“抱歉迟到。”
我们围坐在桌边。
“计划是什么？”她问。
“我需要证据。”我说。
周律师记录。“哪些方面？”
“商业欺诈。可能还有...”我停顿，“其他。”
苏晴握住我的手。“怎么收集？”
“我能听到他的想法。”我说，“但需要外界配合。”
“我来调查公司账目。”周律师说。
“我负责跟踪。”苏晴说。
笔尖划过纸张。
“风险很大。”周律师抬头。
“我知道。”
窗外，乌云聚集。
“要下雨了。”苏晴说。
文件收进保险箱。密码锁转动。
“怎么联系？”周律师问。
“新号码。”我写下数字，“只限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