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忍不住笑了：“那不是为了低调嘛。”
“低调个屁！”秦若雪一个帅气的漂移，车子稳稳地停在了一家私人会所的门口，“你江大少爷的字典里，什么时候有过‘低调’这两个字？你忘了当初是谁开着战斗机去迪拜上空的酒店吃下午茶的？”
“……”我竟无言以对。
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
会所的侍者恭敬地拉开车门，我们一前一后地走了进去。
这里是沪上最顶级的私人会所之一，会员非富即贵，安保极其严格。
秦若雪显然是这里的常客，熟门熟路地带着我进了一个装修奢华的包厢。
“说吧，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秦若雪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也给我推过来一杯，“是直接收购她闺蜜家的破公司，让她全家流落街头，还是……”
“不用那么麻烦。”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带来一丝灼热的暖意。
“哦？”秦若雪来了兴趣，“那你打算怎么玩？”
我笑了笑，没说话，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手机屏幕上，有几十个未接来电，全是林晚晚打来的。还有上百条微信消息，内容无非是质问、谩骂，然后是后悔、道歉。
我一条都没看，直接点开了一个置顶的聊天框。
对方的头像是灰色的，名字只有一个字：‘影’。
我发了条消息过去：“查一下，一个叫王萱萱的女人，沪上人士，二十三岁左右。还有她家的公司。”
几乎是消息发出去的瞬间，对方就回复了：“收到。”
效率高得令人发指。
秦若雪凑过来看了一眼，吹了声口哨：“可以啊，连‘影子’都动用了。看来这次是真生气了。”
‘影子’是我父亲一手建立起来的情报网络，遍布全球，无孔不入。动用他们去查一个王萱萱，确实有点杀鸡用牛刀的意思。
“我不是生气，”我摇了摇头，看着杯中琥珀色的酒液，“我只是觉得……恶心。”
就像你走在路上，踩到了一坨狗屎。你不会对那坨狗屎生气，你只会觉得恶心，然后赶紧找个地方把鞋底擦干净。
王萱萱和她的那群闺蜜，就是那坨狗屎。
而林晚晚……是那个眼睁睁看着我踩上去，还反过来指责我为什么不看路的人。
“行吧，随你。”秦若雪耸了耸肩，“反正烂摊子我帮你收拾。不过话说回来，你那个前女友，长得也就一般般啊，身材也……啧啧，还没我好，你是怎么看上她的？”
我瞥了她一眼。
秦若雪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紧身连衣裙，将她那火爆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长发如瀑，红唇似火，一双狐狸眼勾魂夺魄。
确实，单论外貌和身材，林晚晚连给秦若雪提鞋都不配。
“两年前，我奶奶生病住院，她是负责的护士。”我淡淡地说道，“那时候，她挺温柔，也挺善良的。”
“温柔？善良？”秦若雪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江哲，你是不是穷小子演多了，脑子也跟着瓦特了？在医院里，哪个护士对病人家属不是温柔又善良的？那是她们的职业素养！你还真当是爱情了？”
我沉默了。
或许，秦若雪说的是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