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皮都没抬一下。
“吴主任您好，我叫陈秀英，是红旗村的。我想向您推荐一下我们自己做的馒头，看能不能在供销社代销。”
我陪着笑，尽量让自己的姿态放低。
吴主任这才抬眼，从上到下打量了我一番。
看我一身打着补丁的粗布衣服，眼神里的轻蔑毫不掩饰。
“农村来的？自己做的馒头？”他嗤笑一声：
“大娘，我们供销社卖的都是国营食品厂的东西。”
“吴主任，我的馒头干净又好吃，十里八乡都……”
“行了行了，”他挥挥手，不耐烦地打断我，“赶紧走吧，别耽误我工作。”
这就是典型的门难进，脸难看。
我碰了一鼻子灰，却没有气馁。
回到门口，林晚担忧地看着我：“妈，怎么样？”
“没事，妈有办法。”
我从筐里拿出一个馒头，掰成十几块小块，放在一个干净的盘子里。
然后，我清了清嗓子，对着来往的人群大声喊道：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又白又软又香甜！免费试吃，不好吃不要钱！”
这年头，连供销社都没有“免费试吃”这个说法。
我的吆喝声立刻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一个抱着孩子的大嫂好奇地走过来：“真的免费？”
“大妹子，当然是真的！”我热情地递上一小块，“尝尝看，保证你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馒头！”
大嫂将信将疑地把馒头放进嘴里，眼睛瞬间就亮了。
我的馒头用的是系统的精品原材料，那味道自然不是一般的可比。
“哎呀！这馒头……怎么这么软和！还带着一股甜味！”
她忍不住又拿起一块，塞给怀里的孩子。
小孩吃得眉开眼笑。
“大娘，你这馒头怎么卖的？”大嫂立刻问道。
“两毛一个，五毛三个！”
“给我来三个！”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我摊位前的人越聚越多，很快就围成了一个圈。
“太好吃了！比国营厂的还好吃！”
“是啊，这面发的，跟棉花似的！”
“给我来十个！我带回去给家里人尝尝！”
小范围的轰动，让供销社里面的人都注意到了。
吴主任皱着眉头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看到我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脸色变得很难看。
“搞什么名堂！在供销社门口乱摆摊，像什么样子！”
他走过来想赶人。
一个刚买了馒头的大爷不乐意了：
“吴主任，你这话就不对了。人家大娘这是做好事，让我们尝到了这么好吃的馒头，你们供销社有吗？”
“就是！你们卖的馒头又干又硬，还死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