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想攀附谁!”求生欲让我鼓起勇气反驳,我试图推开他,却如同蚍蜉撼树,“那些东西我根本不想收!是太子的人强行…”
“强行?”谢琢嗤笑一声,另一只手抬起,冰凉的指尖抚上我的脸颊,动作轻柔,却带着令人胆寒的威胁,“你若不愿,大可一头撞死明志。可你没有…你让那些东西,脏了你的院子。”
他的逻辑霸道得近乎蛮横,我又气又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你讲不讲道理!那是太子,我若当场以死相逼,此刻还能有命在吗?”
“所以,你选择苟活,等着做你的东宫宠姬?”谢琢的指尖滑到我的下颌,微微用力,迫使我抬起头,直视他黑暗中灼亮的眼睛,“沈薇薇,你把我谢琢当什么了?”
他的气息逼近,几乎与我鼻尖相抵。那股熟悉的冷冽松香此刻充满了侵略性,将我牢牢包裹。我浑身发抖,一半是吓的,一半却是因为这过于亲密的距离带来的陌生悸动。
“我没有…我从未应允过太子…”我徒劳地解释,声音带着哭腔,“我知道你是…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种无力感是真实的,面对绝对的力量,我的所有挣扎都显得可笑。
我的无助和眼泪似乎稍稍浇熄了谢琢眼底的一些怒火,但强大的压迫感并未消退。他凝视着我泪眼朦胧的样子,眸光深沉,仿佛透过我在看别的什么,好像我无法理解的、浓重的悲伤一闪而过。
忽然,他俯下身,温热的唇瓣毫印上了我的颈侧。那不是亲吻,更像是带着惩罚意味的厮磨,牙齿不轻不重地碾过我敏感的肌肤,激起一阵战栗。
“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贴着我的肌肤低语,气息灼热,“那我便教教你,背弃我的下场。”
我惊骇地睁大眼睛,挣扎起来:“放开我!谢琢!你混蛋!”
我的反抗如同投入烈火的飞蛾,只会让火焰燃烧得更旺。谢琢将我压制在床榻上,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隔绝了所有光线。他的吻带着掠夺的气息,落在我的唇上、颈间,不容拒绝,霸道至极。我的捶打对他来说如同挠痒,反而激得他箍在我腰间的手臂越发收紧。
就在我几乎要被这灭顶的恐惧和陌生的情潮淹没时,谢琢的动作却忽然顿住了。
他撑起身子凝视着我。我得以喘息,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胸口剧烈起伏,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鬓角。
寂静的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人交织的喘息声。
良久,谢琢伸出手,指腹有些粗糙,略显笨拙地拭去我眼角的泪痕。
“你就这么怕我?”他问,声音轻得仿佛叹息。
我咬着唇,不敢回答。
他低下头,额头轻轻抵住我的额头,两人鼻息交融。这个动作带着一种突兀的亲昵,与方才的强势掠夺判若两人。
“那我告诉你,”他的声音贴着我的唇瓣响:“你若真跟了太子,我会杀了他。”
我猛地一颤。
“然后,我会把你锁起来,锁在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他继续说着,语气平静,却字字惊心,“让你日日夜夜,只能看到我,只能想着我。”
这疯狂的宣言让我遍体生寒。我相信他说得出,就做得到。
“为什么…”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谢琢…你为什么…偏偏是我?我们明明…不相识…” 这是我最大的疑问,一个炮灰,何以引来如此偏执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