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个人都懵了。这剧情不对啊!原著里谢琢对炮灰正眼都不瞧,现在这又披衣服又嘘寒问暖是怎么回事?
我裹紧披风,牙齿打颤,一个字也说不出。
谢琢轻笑一声,俯身靠近:“怕我?”他气息拂过我的额头,“抖得这般厉害……本相又不会吃人。”
我内心疯狂吐槽:信你个鬼!原著里你坑死的人能绕皇城三圈!
但我怂,我不敢说。只能把头埋得更低。
好在谢琢没再多说,回到火堆旁坐下。庙里又安静下来,只有火烧木头的噼啪声。我裹着披风,身体渐渐回暖,心里却拔凉拔凉的。谢琢的反常让我比任何时候都恐慌。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雨渐渐小了,天边泛白。谢琢站起身,随从立刻收拾。
他走到门口,顿了顿,却没回头,只淡淡说了句:“雨停了,走吧。”
一行人消失在晨雾里,仿佛从没来过。
我站在庙门口,捏着那件昂贵的披风,心情复杂。这披风一看就价值不菲,他为什么留给一个陌生人?
我甩甩头,不再多想。“不管了,赶紧跑路!这些权贵的心思不是我这种小炮灰能猜的。”
把披风仔细叠好塞进包袱。“到了下个城镇就当掉,能换不少钱。”
踏着晨露,继续南下。但谢琢那双深邃的眼睛和那句“本相又不会吃人”,总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
而几里外,骑在马上的谢琢勒住缰绳,回望破庙的方向,指尖轻轻摩挲,仿佛还残留着披风上的温度。
“大人,要派人跟着那姑娘吗?”随从低声问。
谢琢唇角微勾:“不必。”
他眼中闪过势在必得的光。
“她逃不掉的。”
2
雨水顺着破庙屋檐滴落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我已经在江南水乡的秀水镇住了一个月。当掉谢琢那件价值不菲的披风换来的银子,让我在这临河的小屋安了家。
每日刺绣卖钱,虽清贫却安心。我以为终于逃脱了剧情的魔爪。
直到那个阳光明媚的早晨。
我如常在绣坊门口支起小摊,刚将一方绣着并蒂莲的帕子摆好,市集入口就传来一阵骚动。马蹄声由远及近,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
我下意识抬头,心脏骤停。
谢琢端坐马上,墨色常服衬得他面容愈发清俊。阳光落在他肩头,仿佛给他镀了层金边。他目光扫过集市,最后定格在我脸上。
我手一抖,刚摆好的绣品差点掀翻。慌忙低头,祈祷他只是路过。
马蹄声却在我的摊前停了。
一道阴影笼罩下来,我盯着自己微微发抖的指尖,听见他清越的嗓音:"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大人认错人了。"我强装镇定,声音却不由自主地发颤,"民女从未见过大人。"
他轻笑一声,弯腰拾起我方才不慎掉落的绣帕:"手艺不错。"指尖摩挲着上面的并蒂莲,"只是...为何每次见了我,都像受惊的兔子?"
我咬紧下唇,不敢接话。
"这帕子沾了尘土,卖不出去了。"他将帕子自然纳入袖中,"不如便当是赔礼了。"
我愕然抬头,正对上他含笑的眼眸。阳光下的他,少了几分那夜的冷峻,多了几分玩味,却同样危险。
"本相初到贵地,"他语气温和却不容拒绝,"不知姑娘可否推荐一处歇脚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