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白羽衣不由自主的抬头往自己脸上狠狠捏了一下,清晰的刺痛传来,白羽依忍不住红了眼眶。
“你这孩子,莫不是烧糊涂了?”
老人急忙抓住白羽衣的手,另一只手摸了摸被捏过的脸颊,白嫩的脸颊清晰的起了一个红色的印子。
“祖母,我……”
这……听老人说,回光返照是感觉不到痛的,可刚刚,她明明清晰的感觉到脸上传来的痛楚,这,难道不是梦?!
她重生了?
重生到了八岁的时候??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和脚,白白短短的,可不就是八岁大小的样子嘛。
难怪,难怪她会看见九岁的姐姐,她八岁时,姐姐正是九岁。
那那那,那现在是什么时候?
“祖母,今日是到了什么日子?”
“今日是大年初六,你已经烧了整整三天了!”
一说到这儿,老夫人就是止不住的心疼,她的小心肝呦,从没受过这个苦。
初六?初六……她八岁的时候是云帝登基二十一年,那年的初三,应该正是她落水的日子!
落水!
卿寒!
她昏迷的第三天,按照时间来算,卿寒现在应该还在祠堂跪着!
卿寒,是她三伯伯某一日醉了酒,上了一位婢子的床,然后十月怀胎而生的。
算起来,还是她的三哥。
卿寒是丫头所生,地位实在低下,整个定远侯府根本没有下人愿意承认他。
连她的祖母,都因为他的生母,是出身青楼,所以怀疑卿寒的血脉。
大年初三的时候,大房的厨房起了大火,那时只有卿寒一人出现在厨房周围。
老祖宗对卿寒的偏见太大了些,也不好好查清楚,便认定了是卿寒做的。
一怒之下罚了他在祠堂跪了三天三夜,只供清水。
不行,上一世让所有人都平白冤枉了卿寒,这一次绝不能再让卿寒无辜被冤了去!
那时候,她是在的,但那时却被一人推进了厨房边的水缸中。
白羽衣来不及想自己死前的事情,只知道现在只有她能救卿寒了。
“祖母,不是卿寒放的火!”
“暖暖!怎么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为那个地位卑贱的野种说话!”
“祖母,不是暖暖为他说话,真的不是他,我看见了,不是他。”
“可我们全都看见了,那时候没有别人,只有他一个人在厨房边,不是他还是谁。”
“祖母,真的不是卿寒。”
“暖暖,不要再替他辩解了,你处处对一个野种这么好,不值得,乖,暖暖好好休息,别再想了。”
白羽衣知道,没有点证据,祖母是不会相信的,祖母这一时之间是不相信的。
“祖母,您也守了这么久,回去休息吧,我有海棠和银杏照顾就行了。”
芳妈妈也如是说着,老太太这才走。
老太太走到门口,似是想起些什么,嘱咐海棠和银杏道,“看好七小姐,方才醒,不准她乱跑。”
床上的白羽衣,心里的那一点希冀直接被老太太掐死在摇篮里。
许久,等到老太太走远之后,白羽衣立马坐起来,“海棠,银杏,你们能带我去祠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