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平安喜乐,便是最好。
平安…平安,卿寒平安。
“祖母,今日该喝药了吧?”
正在给她梳妆的海棠手指一颤,她面前还是小姐嘛?
老太太觉得自己老眼昏花,眼瞎耳聋了。
银杏觉得自己还没睡醒,怕是生了幻觉。
一向怕苦娇弱的白羽衣,居然自己喊着主动喊着喝药?
“咳咳。小姐,方才辰时,刚刚用完早膳,须得等到午时,用过午膳之后,才能喝药。”
海棠虽说只比银杏大半岁,但论心性,比银杏却成熟了不少。
“怎么才到辰时,离用午膳还有一个时辰呐,好生无聊,怎的姐姐这两天不见来同我玩?”
白羽衣半撑着头,看着眼前的朱钗,偏头摇晃,怎是一个闲字得了。
她怎会是真的觉得无聊,只是为了自己去找卿寒,寻觅个由头罢了。
老太太自打进了南苑,便听得自家孙女一心想喝药的奇言怪语,前脚才踏进房间。
“丫丫在年初家宴上闹了些笑话,你也是知道的,前两日因着你落水生病这事儿,你姨娘才没罚她。这几日,正被你姨娘拘着学礼数呐,怕是没有小半个月,你是见不到她的。”
白羽衣叹了口气,“小半个月啊,那岂不是元宵节都不能出来了。”
“你也知道你姨娘那个脾性,宠丫丫是真的宠,严苛起来也是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就看你姐姐这回能几日出来了。”
“那也太惨了。诶,海棠,卿寒这个时辰绝对还没用早膳,祖母,我等会儿能去找卿寒吗?”
白羽衣似是想起些什么,转头看着老太太,笑眯眯的样子,十足十的撒娇模样。
祖母啊,疼她入骨的祖母啊,无论她多大,只要在祖母面前,她就是可以撒娇耍性子的孩子。
“暖暖这么想去嘛?”
老太太看着自家小孙女,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如此挂念起那个孩子来。
白羽衣小跑到祖母身边,贴到祖母脸上,轻轻地碰了一下,小手拉着祖母的衣袖,轻晃着。
“好不好嘛,祖母。”
老太太看着白羽衣这乖巧可爱的样子,心都要化了,怎么可能再拦着她。
“好好好,但是暖暖记得要喝药呦,不然就不能去了呦。”老太太轻捏了捏白羽衣的小脸,笑容慈祥平和。
“谢谢祖母,祖母最疼暖暖了。”
老太太站起身来,“好了,今日初七,府里还有些事务要忙,祖母就先走了。”
白羽衣笑吟吟地点头,“祖母小心。”
待到祖母走远,白羽衣这才收起那副巧笑倩兮的样子,眼里带了些看透世事的凉薄。
“海棠,银杏,快给我准备些吃食,再将房里的好炭带些,我们去找卿寒。”
海棠银杏点头称是,刚转身又听见自家小姐的声音,
“别忘了带上彩纸和剪刀。”
“是,小姐。”
两人齐声说道。
等白羽衣到的时候,卿寒正坐在床榻上读书,多亏了白羽衣的药,他才能退烧。
“三哥,今日初七诶!”
卿寒看着书籍,只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