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风有点小,只能勉强将男孩遮盖住。
“卿寒,上一次是我没用,这次我不会让你被冤枉了。”
卿寒皱了眉,上一次?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并不合身的披风,有些疑惑,他记得,上一次……她并没有出现在这……
“暖暖…”
那时候,她还没有同他说话。
白羽衣抬头,“我知道芙蓉糕太甜了,你不喜……”
还没说完,一块芙蓉糕就到了白羽衣嘴边,只听得他说,“吃。”
白羽衣刚刚还不太明白,反应过来对方是给她吃时,不由得又叹了一声。
卿寒········
她的卿寒!
她面无血色,嘴唇有些发白,看着他勉强笑了笑,“好……”
话音未落,便晕倒在卿寒面前。卿寒强撑着站起来,将白羽衣抱着冲出去,大喊出声,“祖母!暖暖晕了!”
…………
白羽衣一睁眼,就看见了祖母。
“祖母,卿寒呢?”
“暖暖,我的小祖宗,刚刚才醒,你就跑去找他,不是说了不让你去吗?”
侯府老太太又是着急,又是生气,看着自家孙女,拄着拐杖的手微微颤抖。
“祖母,我错了,暖暖错了,但是卿寒真的不是推我的人,祖母你别罚卿寒了行不行啊?”
白羽衣看着祖母,祖母疼她,关心则乱,她知道,只是她不能再一次让走卿寒前世的路。
不,是不能让他们俩走前世的路,天人永隔。
前世他在侯府,受尽白眼,因为他那出身青楼的母亲。
成为侯府的公子,名不正言不顺,老祖宗即使再不想承认,但不忍心让三伯的孩子流落街头。
就放任全府的人,那般对待卿寒,不打压也没有好脸色。
卿寒的母亲是丫头,都是下人,凭何他们母子飞上枝头变了凤凰,转眼就成了高高在上的主子。
他母亲很早便去世了,三伯也不管,所以下人就为所欲为了。
全府里,只有白羽衣对卿寒是极好的,时常救济于他。
后来渐渐大了,卿寒满腹才华,风度翩翩,且对她是极好的。
后来两人便对彼此生了那般不可言明的情愫。
后来老祖宗知道了,勃然大怒,兄妹乱伦岂能如此?
只能给白羽衣寻觅亲事,可明明有两回花轿都到了人家门口,白羽衣却是硬生生逃了。
老祖宗一怒之下,将白羽衣下嫁于岭南周家,将她绑着上了花轿。
在那同时,正逢青国使节来朝,卿寒是知道自己的身世的,便通过使节,宣告了身份。
是青国十几年前便丢失的太子殿下,被当时皇后的贴身丫鬟抱走了。
后来流落青楼,辗转进了侯府,以假怀孕,给了卿寒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卿寒想去救白羽衣,可那时已经嫁往了云南大理的周家,周家是商贾之家,一切以利益为重,她丈夫以三年无所出为理由,纳了四房小妾。
她被逼着看活春宫,她心高气傲的性子如何受得了,只能咬舌自尽。
“暖暖?暖暖?哎呦,我的小心肝诶,你别吓唬祖母啊,好好好,祖母听你的,不罚他了行不行?”
侯府老夫人看着白羽衣出神一言不发的样子,以为她又要晕倒了,急忙说道。
等到卿寒来的时候,只能看见白羽衣的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