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想着,白羽衣不由自主的抬头往自己脸上狠狠捏了一下,清晰的刺痛传来,白羽依忍不住红了眼眶。

“你这孩子,莫不是烧糊涂了?”

老人急忙抓住白羽衣的手,另一只手摸了摸被捏过的脸颊,白嫩的脸颊清晰的起了一个红色的印子。

“祖母,我……”

这……听老人说,回光返照是感觉不到痛的,可刚刚,她明明清晰的感觉到脸上传来的痛楚,这,难道不是梦?!

她重生了?

重生到了八岁的时候??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和脚,白白短短的,可不就是八岁大小的样子嘛。

难怪,难怪她会看见九岁的姐姐,她八岁时,姐姐正是九岁。

那那那,那现在是什么时候?

“祖母,今日是到了什么日子?”

“今日是大年初六,你已经烧了整整三天了!”

一说到这儿,老夫人就是止不住的心疼,她的小心肝呦,从没受过这个苦。

初六?初六……她八岁的时候是云帝登基二十一年,那年的初三,应该正是她落水的日子!

落水!

卿寒!

她昏迷的第三天,按照时间来算,卿寒现在应该还在祠堂跪着!

卿寒,是她三伯伯某一日醉了酒,上了一位婢子的床,然后十月怀胎而生的。

算起来,还是她的三哥。

卿寒是丫头所生,地位实在低下,整个定远侯府根本没有下人愿意承认他。

连她的祖母,都因为他的生母,是出身青楼,所以怀疑卿寒的血脉。

大年初三的时候,大房的厨房起了大火,那时只有卿寒一人出现在厨房周围。

老祖宗对卿寒的偏见太大了些,也不好好查清楚,便认定了是卿寒做的。

一怒之下罚了他在祠堂跪了三天三夜,只供清水。

不行,上一世让所有人都平白冤枉了卿寒,这一次绝不能再让卿寒无辜被冤了去!

那时候,她是在的,但那时却被一人推进了厨房边的水缸中。

白羽衣来不及想自己死前的事情,只知道现在只有她能救卿寒了。

“祖母,不是卿寒放的火!”

“暖暖!怎么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为那个地位卑贱的野种说话!”

“祖母,不是暖暖为他说话,真的不是他,我看见了,不是他。”

“可我们全都看见了,那时候没有别人,只有他一个人在厨房边,不是他还是谁。”

“祖母,真的不是卿寒。”

“暖暖,不要再替他辩解了,你处处对一个野种这么好,不值得,乖,暖暖好好休息,别再想了。”

白羽衣知道,没有点证据,祖母是不会相信的,祖母这一时之间是不相信的。

“祖母,您也守了这么久,回去休息吧,我有海棠和银杏照顾就行了。”

芳妈妈也如是说着,老太太这才走。

老太太走到门口,似是想起些什么,嘱咐海棠和银杏道,“看好七小姐,方才醒,不准她乱跑。”

床上的白羽衣,心里的那一点希冀直接被老太太掐死在摇篮里。

许久,等到老太太走远之后,白羽衣立马坐起来,“海棠,银杏,你们能带我去祠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