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殿下,还是想害殿下?」
不等虞琳琳再开口,一阵马蹄声突然传来。
北境旧部的将领穿着铠甲,带着几个亲兵策马过来,翻身下马后径直走到皇帝面前。
双手捧着一封密信跪下:「陛下!臣等昨日收到消息,有人伪造臣等的笔迹写密信,意图陷害七殿下!臣等特意赶进京,就是为了替殿下澄清!」
皇帝看着将领手里那封与之前虞挽送来的「伪信」一模一样的密信。
又转头看向脸色惨白、浑身发颤的林清漪,哪里还不明白。
自己分明是被这个看似柔弱的姑娘当枪使了!
谢珩上前一步,声音冷得像冰:「林姑娘,你一次次编谎话挑唆我和陛下,到底想干什么?」
林清漪腿一软,瘫坐在草地上,嘴里反复念叨着「我不知道」。
可在场的人谁也没再信她。
虞挽站在一旁,看着这混乱的场面,耳边忽然响起系统的提示音:「谢珩对林清漪信任度降至-30,对宿主信任度提升至 10。任务进度:初步扭转反派被动局面。」
她轻轻勾了勾唇角。
这一局,算是赢了,但要帮谢珩登上帝位,路还长着呢。
4.
连月阴雨总算歇了,天光刚透进窗棂,谢珩的案头已堆了三份奏疏。
他指尖摩挲着泛黄的纸边,玄色袖袍下的指节泛了白。
奏疏上「北境旧部私囤粮草」的字迹刺目,落款人清一色是太子党羽。
「借父皇的猜忌心,断我最后一条路。」
谢珩冷笑一声,将奏疏揉成团狠狠掷在地上。
「殿下何必动气?」清冷的声音传来,虞琳琳端着热茶走进。
素白的裙摆扫过地面,弯腰捡起纸团。
她展开皱巴巴的纸页,指尖点在「秦锋亲书」四字上:「这笔迹模仿得倒是像,可惜漏了秦将军惯用的隶书收笔——东宫卫尉府的人,连这点细节都没摸清。」
话音刚落,院外侍卫急促的脚步声撞进来:「殿下!秦将军派来的密使被东宫人拦了,只带出半封求救信!」
谢珩猛地起身,腰间佩剑的穗子都晃了晃,却被虞琳琳伸手按住手腕。
「此时去救,便是自投罗网。」
她从袖中抽出素笺,提笔疾书,又唤来府中擅长摹写的幕僚,「依秦将军的真迹补全密信,再把奏疏上的印鉴拓下来,盖在末尾。」
幕僚动作麻利,片刻便补好密信。
虞挽将信递过去:「让人送进御史台,就说东宫私扣北境密使、伪造证据构陷忠良。御史台主官与太子有旧怨,定会咬住这事不放。」
次日朝堂,御史台果然发难,皇帝虽没降罪太子,却下令彻查,北境旧部的危机暂解。
入夜,林清漪提着食盒来见谢珩。
浅蓝襦裙衬得她格外柔弱,眼眶红得像浸了水:「殿下,今日朝堂之事,我听下人说是虞姑娘设计的,可这样会不会得罪太子?我担心……」
「担心殿下,还是担心太子?」虞琳琳从内室走出,手里捏着枚黄铜令牌。
令牌上「东宫卫尉府」的字样清晰可见。
林清漪脸色骤白,慌忙摆手:「我只是随口说说……」
她转身想退,脚下却一绊,食盒摔在地上,点心撒了一地。
林清漪慌忙收拾起点心,匆匆跑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