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珠从腹肌滑落。
眼神像藏了星子。
「害羞？」
他低笑着靠近，浴巾松垮。
我别开脸去拿水杯。
手有点颤。
「装什么正经。」
他拿开我的杯子，放在一旁。
「以后天天看，现在先预习。」
他拉我入怀。
浴巾落地。
灯光下，他的胸膛宽阔坚实。
「关灯吧。」我说。
「别关。」他握住我的手。
「我想看着你。」
他低头吻住我。
他的吻很有技巧。
像春风拂面，却又步步深入。
手掌稳稳托住我的腰。
「清清，」他在我耳边低语，
「反正明天就领证了。」
这句话像承诺。
也像诱饵。
我只觉得沉浸在幸福的眩晕中。
回应着他的热情……
「嗯……」
一切都很美好。
美好得不像真的。
过程中他甚至在我颈侧留下浅浅印记。
「盖章了。」
他笑着说：
「以后你就是我的人。」
精疲力尽时，天际已泛白。
他拥着我，像守护珍宝。
「老婆，晚安。」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叫我。
3
天刚亮，我就被摇醒了。
何孟阳衣冠楚楚地站在床边。
西装熨帖，发型一丝不苟。
「清清，」
他的声音冷静得像谈生意。
「嫁妆需要再加二十万。」
我愣住。
以为自己听错了。
「瓦特？」
「58.8万？。」
他拿出协议逼我签字。
「签了才能领证。」
我坐起来揉太阳穴。
头昏沉得像灌了铅。
「孟阳，嫁妆比彩礼都多你不觉得离谱吗？」
「而且我们不是都订婚了吗？」
婚前财产协议我接受了，你的医院股权隔离我也理解，这些早就谈好了。
「早晚都要签的。」
他凑近想抱我。
我躲开了。
「昨晚我们才……你现在跟我说这个？」
他语气依旧温柔，眼神却不容置疑。
「这是为我们的未来负责。」
我抓过文件。
越看心越凉。
要求我放弃事业，五年内生三胎；
婚后收入归共同财产，但他的股权分红属婚前；
若因情绪问题影响他社会声誉，需净身出户。
「何孟阳你疯了？」
我把文件摔在床上。
「我不签！」
「不签？」他挑眉。
「那你怎么证明爱我？」
他抓起酒店便签，开始列条款。
「这些要求很正常。」
「我朋友太太都签了。」
「这协议我不会签。」我说。
纸张飘落在地，像祭奠的白花。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
忽然笑了。
「行，钱清清，你别后悔。」
他开始解自己衬衫纽扣。
领带被他用力扯松。
扣子崩开，滚落在地毯上。
「你干什么？」我去拉他。
他顺势在我手臂上掐出青紫。
然后他抓起我的手，往他自己脸上按。
红印立刻浮现。
「何孟阳！」我意识到他要做什么。
他用台灯砸碎了落地窗。
玻璃碎片如雨落下。
然后他掏出手机。
「喂，张医生吗？」
他语气焦急，「我未婚妻发病了……」
「在丽思卡尔顿顶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