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我觉得女人还是该以家庭为重。」他笑：
「相夫教子。」
他细数回归家庭的好处。
压力小，对皮肤好，利于孩子成长。
每句话都像精心算计过。
和前世分毫不差。
王姨回来了。
「聊得怎么样呀？」
她挤挤眼睛。
何孟阳微笑颔首。
「我们这边都是这样的呀。」
王姨又开始说协议。
「公证真的为你好。」
「李首富女儿也签了。」
何孟阳轻轻碰我手背。
「清清要是介意，可以慢慢来……」
我没有说话。
慢慢站起来。
高跟鞋敲击地面。
发出清脆的回响。
餐厅突然安静下来。
几桌客人都看过来。
「清清？」王姨惊讶地看我。
我走到何孟阳面前。
他仰起脸。
「你怎么……」
用尽了我两辈子所有的恨意。
抓起那杯滚烫的咖啡泼了过去！
「啊！」
惨叫响彻餐厅。
他的脸瞬间红肿，咖啡顺着下巴滴落。
牛排盘被打翻，酱汁污了高定西装。
烫痕迅速在他脸上蔓延。
「啊——」
王姨的尖叫划破宁静。
何孟瑶捂着脸，眼睛瞪得极大。
震惊多于疼痛。
「这一杯，是为了我爸。」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
「你疯了？」
王姨冲过来拦我。
反手又是一杯冰水。
泼在他另一边脸上。
「这是为了我妈。」
他神色中透着惊怒交加。
我抡圆了膀子，朝他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最后这一巴掌，是为了我自己」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彻餐厅。
我不顾所有人震惊的目光……
对着他一字一句说道：
「何孟阳，我们，才刚刚开始！」
7
何孟阳狼狈地擦着脸上的咖啡渍，混合着红酒和冰水，昂贵的西装一片狼藉。
「报警……」
他咬牙切齿，却因为疼痛而口齿不清：
「我要报警！」
王姨手忙脚乱地找手机，「疯了！真是疯了！」
餐厅经理快步走来，「女士，请您冷静！」
我整理了下裙摆，姿态优雅。
「叫警察吧。」
「我等着。」
警察来得比前世慢。
十五分钟后才有警笛声。
何孟阳被扶起来时还在抽气，「她、她无故伤人！」
年轻警察查看他伤势，「需要先去医院。」
他指着我，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别让她跑了！」
年长警察皱眉，「都跟我回所里。」
警车上，何孟阳一直用湿巾敷脸。
但这次疼痛让他无法维持风度。
不时倒吸冷气。
同样是被带去警局，但这次我却心如止水。
嘴角甚至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派出所问话很程序化。
「为什么伤人？」
「手滑。」
警察敲桌子，「认真点！」
何孟阳在隔壁房间低吼，「我的脸！明天还要见客户！」
验伤报告出来。
浅二度烫伤，构不成刑责。
警察调解。
何孟阳冷冷道：「赔钱吧。」
「五万。」
我点头，「现金还是转账？」
他愣住了，似乎没料到我这么爽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