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发现,为了讨好他,我竟然在不知不觉模仿江慕烟的穿着打扮。
“我可以走了吗?”我低声问。
他嫌弃地扫我一眼:“去换件衣服,跟我去见爸妈。
该说什么,你清楚。”我沉默地点头,径直走向卧室。
刚推开门,脚步猛地顿住。
我的衣物全被剪成碎片,婚纱照被踩碎扔在床上。
江慕烟跟在我身后,声音带着刻意的歉疚:
“对不起啊弟妹,刚才我躁郁症突然发作。
等回过神来,就这样了…”我冷笑打断:
“江慕烟,你犯病可以在任何地方!为什么偏偏选在我的卧室?”
她眼眶立刻红了:
“是孟舟让我在这里休息的,其它房间都没打扫。”
季孟舟见不得她受一点委屈,直接将黑卡甩到我脚边:
“够你买下整个商场的衣服了。”
过去五年,他送我的生日礼物从没超过三位数。
他说季家很有钱,但希望我们的关系是纯粹的,不被金钱污染。
今天为了江慕烟如此财大气粗,倒是让我第一次有了入豪门的感觉。
我弯腰捡起那张黑卡,微笑:“谢谢季总慷慨。”
季孟舟轻蔑地睨着我:
“沈溪,早知道花钱就能打发你,我何必费心思哄你。
沈家养出来的千金,不该是这副德行。”我死死攥着卡片,破罐子破摔,笑得灿烂:
“那是你看走了眼,我为了钱,什么都能做!我死缠烂打追了你两年,不就是为了钱?”
他喉结滚动,胸腔剧烈起伏:“恶心!”
季孟舟拽着江慕烟摔门而去。
江慕烟不解地问:
“孟舟,你怎么跟沈溪这种人在一起?她无论家世和人品都配不上你。”
季孟舟心情烦乱:
“还不是我爸!非要信沈家老爷子那套风水说法,说什么季家有死劫,得找纯阳命格的人化解。”
“这么巧就是沈溪?”江慕烟怀疑道,“该不会是被沈家做局了?”
季孟舟冷笑:
“没办法,我爸深信不疑。
不然我怎么会答应沈溪?追了我两年,长得一般还整天作天作地。”“要真有用,两年前我和哥就不会出车祸…”
我靠在门后,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用力去擦,却越擦越多。
我对季孟舟一见钟情。
就因为他在学校辩论赛对着我笑了一下:
“对方辩友,请您直接回答是或不是。”
他帅得正气,气质清贵,我呆呆的回答:“对方辩友,是,我喜欢你。”
全场顿时一片起哄声。
季孟舟却臭着脸:
“我不喜欢太主动的女生。”
从此以后,我成了全校的嘲笑对象,季孟舟的舔狗。
他的命数不是爷爷算的,爷爷会看风水,但算命不是他的范畴。
决定放弃他时,我找师傅偷偷看我们的缘分。
师傅眉头紧锁:
“有缘无份,你跟他在一起,能保他寿数绵长,但你的命就苦了。”
我毫不犹豫地让爷爷在给季父看风水时,透露了这个信息。
没想到季孟舟反而认定是沈家设局,逼他就范。
胡乱把参差不齐的头发扎成丸子头,勉强遮住被剃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