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暴君的替身贵妃,每晚被他掐着脖子唤「阿姊」。
系统说再坚持三天就能回家,我忍了。
直到他带回和我长得一样的女子:「你该让位了。」
我笑着饮下鸩酒。
他却在宫宴上疯了般冲进来:「谁准你死的?」
「陛下,」新贵妃娇笑,「您忘了,是您亲手赐的酒。」
他踉跄后退时,我正站在城楼看戏。
系统提示音响起:「复仇模式,正式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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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子时。
宫灯昏黄,将殿内奢靡的陈设拉出扭曲的暗影,空气里弥漫着龙涎香与酒气混合的、令人窒息的甜腻。我僵卧在龙榻上,听着那沉重而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我的心口。
他来了。
带着一身凛冽的夜露和挥之不去的血腥气,阴影笼罩下来,冰凉的手指如铁钳般扼上我的脖颈,力道逐渐收紧,剥夺着呼吸的权利。窒息感如同潮水涌上,眼前开始发黑,耳边却清晰地响起他那带着醉意与无尽痛楚的低喃,滚烫的呼吸喷在耳侧:
“阿姊……别离开朕……”
喉骨仿佛在咯吱作响,我闭上眼,在心中无声地命令:“系统,屏蔽痛觉。”
“痛觉屏蔽已开启,剩余时间:5分钟。”冰冷的机械音在脑海中回应。
是的,我是一个替身。暴君宇文烬心中白月光的替身。他那位早逝的、名叫“阿姊”的白月光。
而我,身负一个系统。它告诉我,只要扮演好这个替身,忍受他每晚这疯魔的“眷宠”,再坚持三天,我就能攒够能量,离开这个鬼地方,回到我原来的世界。
三天,只剩下三天了。我一遍遍告诉自己,忍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感觉自己的意识即将彻底涣散时,颈间的钳制骤然一松。他像是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沉重的身躯伏倒在我身侧,呼吸变得均匀而绵长,仿佛刚才那个欲置人于死地的疯魔只是幻觉。
我缓缓坐起身,揉着脖颈上必定会留下的青紫指痕,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向那张沉睡的脸。棱角分明,俊美无俦,此刻收敛了戾气,竟有几分孩童般的无害。可我知道,这无害之下,是足以颠覆乾坤的疯狂与残忍。
悄无声息地滑下床榻,赤足踩在冰凉的金砖地上,我走到梳妆台前,铜镜映出一张苍白却依旧绝美的脸。这张脸,与我所替代的那位“阿姊”,有八分相似。剩下的两分,在于眼神。她的眼,据说温柔似水;而我的眼底,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原,以及冰原下暗涌的、只为归家而存在的执念。
“三天。”我对着镜中的自己,无声地翕动嘴唇。
这深宫,这暴君,这无尽的屈辱与恐惧,都将在三天后,成为一场噩梦。
然而,我忘了,噩梦的尽头,往往是更深的深渊。
第二天傍晚,宇文烬破天荒地没有在子时才出现。他踏入我宫中时,夕阳的余晖尚未散尽,将他明黄色的龙袍染上一丝暖色,可他周身散发的气息,却比往日更加冷冽,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翻涌着一种我读不懂的、近乎亢奋的暗光。
而他身边,亦步亦趋地跟着一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