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2010 年更邪乎,安妮作证的时间涨到 202 个小时。
可检测样本数反倒冲到了 10933 份,差不多是实验室其他人平均水平的 5 倍!
明眼人一看就觉得不对劲:
这咋回事啊?
大家都少了干活时间,就她能不降反升?
明明干的是同一份活,这优秀得也太离谱了吧!
同事们把这情况往上反映,结果压根没人当回事。
不光没人管,实验室的领导还帮安妮找补:
「你们就是嫉妒!安妮职业道德多好啊。
人家就是想当优秀员工,能有什么错?」
连工会的人都出来警告大伙:
「好好干活,别搞办公室斗争,别瞎造谣同事和工会成员。」
你瞅瞅,只要「表现」够突出,自有人帮着说话。
可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天天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2011 年 6 月,安妮总算露馅了。
那天药物分析部有个员工正常上班,发现 90 份样本的登记有点问题。
虽说不是啥天大的事,但一下子这么多还是头一回见。
他翻了翻这些样本的控制卡,就是跟着样本的小卡片,发现全是安妮签收的。
可对应的工作日志本里,压根没有签发人的名字,连个首字母缩写都没有。
这就不正常了,那员工赶紧往上报。
实验室这回倒挺重视。
三个主管开了个会,合计着先问问安妮本人。
第二天安妮来上班,面对主管的质问,她一脸无辜: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啊!
这些样本怎么到我这儿的,我还想知道呢!
要不你们查查签发人是谁?」
主管们看着日志上突然冒出来的签名,心里都犯嘀咕:
好家伙,这是把我们当傻子耍呢!
明明前一天还没有签名!
安妮肯定有问题,这锅可不能背。
查,必须接着查!
这一查可不得了,安妮身上藏的猫腻比想象中大多了。
03 大胆地作假
原来安妮一直在耍小聪明作假!
她这辈子负责检测过的药物样本。
足足关联着 4 万件刑事案件,样本总数超 6 万份。
据说因为她作假,被错判的人可能都有 4 万之多。
这事儿全跟她的「工作」脱不了干系。
咱先说说她这活儿是咋干的。
安妮和同事们其实就是帮警察鉴定毒品样本,流程看着挺规范:
警察先把缴获的样本装袋。
附一张控制卡,上面写着他们猜得这是啥毒品。
不过这卡基本没用,毕竟就是瞎猜的。
接下来实验室先搞「干式检测」。
说白了就是靠眼睛看、凭经验摸,大致判断下是哪类毒品。
这步肯定也不准,所以得接着做化学检测。
化学检测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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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学检测中的光谱对比)
先搞推定测试,用化学方法验证干式检测对不对;
对了就进行确认测试,进一步缩小范围;
错了就从头再来。
流程看着挺科学,没啥毛病,可这里藏着个大漏洞。
安妮所在的实验室压根没有同行审核和质量把关的机制!
也就是说,没人能盯着他们出的结果对不对、靠不靠谱。
从法律上讲,这结果也没法保证是中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