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学第一天，林薇薇当众嘲笑我穿二手校服。 她不知道，我爸是校董，我妈是名誉校长。 当她在朋友圈炫耀新款包包时，我家司机开劳斯莱斯来接我了。 “那个穿二手货的，要不要捎你一程？” 林薇薇的脸色瞬间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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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九月的风还带着夏末的余温，刮在脸上有点黏腻。
圣樱高中的开学典礼，空气里飘荡着某种看不见的、属于特权和金钱的分子。能在这里读书的，非富即贵，最不济也是家里咬着牙送进来，指望攀上点关系，改换门庭的。
讲台上，班主任李老师扶了扶眼镜，语气平淡无波：“今天转来一位新同学，苏晚。大家欢迎。”
稀稀拉拉的掌声，带着审视的目光落在站在教室门口的女生身上。
她很瘦，穿着明显不合身的圣樱校服——裙摆过长，外套的肩线垮塌下去，颜色也洗得有些发旧，甚至能隐约看到领口内侧一个模糊的、属于别人的名字标记。她低着头，细软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没什么血色的尖俏下巴。
“啧。”教室后排，一个打扮精致得像洋娃娃的女生发出一声毫不掩饰的轻嗤，是林薇薇。她身边围着几个同样衣着光鲜的女生，此刻都交换着心照不宣的、带着鄙夷的眼神。
“哪儿来的土包子？校服都是二手的？”林薇薇的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能让半个班级的人听见。周围响起几声压抑的窃笑。
苏晚像是没听见，只是把头埋得更低了些，手指蜷缩着，捏紧了书包带子。那书包也是旧的，边缘有些磨损。
李老师皱了皱眉，没说什么，只是指了指最后一排靠窗的空位：“苏晚，你先坐那里吧。”
苏晚默默走过去，坐下，将自己尽量缩成一团，减少存在感。她能感觉到那些目光，像细小的针，扎在背上。但她只是安静地看着窗外，操场边那几棵昂贵的樱花树，枝叶繁茂。
2
课间，女生们聚在一起，讨论着最新款的手机、限量的球鞋，或者假期去了哪个国家度假。
林薇薇被簇拥在中间，指尖亮晶晶的，是新做的美甲，上面贴着细碎的水钻。她拿出手机，故意提高了音量：“哎呀，我爸昨天刚从法国回来，给我带了个小礼物，真烦人，都说不要了。”
屏幕上，是一个奢侈品牌最新款的链条包，logo醒目。
“哇！薇薇，这个颜色好难买的！”
“你爸爸对你真好！”
恭维声此起彼伏。
林薇薇得意地翘起嘴角，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角落里的苏晚，见她正拿着一支最普通的水笔在写作业，嘴角的弧度又扬高了几分。
“有些人啊，生来就在罗马。有些人呢，”她拖长了调子，“怕是攒一辈子零花钱，也摸不到罗马的城墙砖哦。”
哄笑声更大了一些。
苏晚握笔的手顿了顿，笔尖在纸上洇开一个小墨点。她抬起头，第一次，平静地看向林薇薇那个方向。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在她过于宽大的旧校服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的眼神藏在刘海的阴影里，看不真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