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雕璇心里一咯噔，面上维持着微笑，大脑飞速运转寻找符合游戏角色逻辑的借口：“只是……有些受宠若惊，曜少爷。您为我解围，还……”
“你不需要惊，”赫连曜打断她，声音听不出情绪，“待在我身边，这些是常态。”他的拇指无意识地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了一下，眼神有瞬间的恍惚，像是透过她在看别的影子，“你只要安心待着就好。”
又是这种语气！那种把她当成易碎品、需要精心呵护又必须完全掌控的姿态！
漆雕璇强迫自己放松身体，跟上他的节奏，内心却在疯狂吐槽：常态？对一个替身这么维护是常态？这游戏脚本歪到姥姥家了吧！
“啧，这哥们入戏太深了。”澹台玥的吐槽适时响起，只有漆雕璇能听见，“这台词，这眼神，要不是知道他是代码，我都快信了！璇宝，撑住！跳完这支舞积分就到手一半了！”
舞曲悠扬，他们成为全场焦点。漆雕璇能感觉到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羡慕、嫉妒、探究，更多的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和议论。即使听不清，也知道那些豪门NPC在如何评价她这个凭空出现、仅凭一张脸就得宠的“替身”。
“瞧她那样子，真以为飞上枝头了？”
“不过是仗着和南宫小姐有几分相似……”
“赫连先生只是一时移情罢了，等她没了新鲜感……”
这些议论似乎也传到了赫连曜耳中。他的脸色逐渐沉了下来，舞步未停，但周身的气息越来越冷。
突然，一个穿着骚包粉色西装的年轻男人端着酒杯晃过来，语气轻佻：“曜哥，这位璇玑小姐舞跳得真不错，不知道有没有兴趣……”
话没说完，赫连曜冰冷的目光扫过去，如同实质的冰刃，瞬间让那人的调笑僵在脸上。
“滚。”只有一个字，音量不高，却带着令人胆寒的戾气。
粉西装男人脸色煞白，冷汗瞬间就下来了，屁都不敢放一个，灰溜溜地钻进了人群。
赫连曜收回目光，看向漆雕璇时，眼底的冰寒迅速消融，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他扶在她腰侧的手收紧了些，声音压低，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温柔：“别听那些垃圾说话。你不是任何人的影子，明白吗？”
漆雕璇：“……”大哥，你前后矛盾你知道吗？刚刚还透过我看白月光呢！
她只能低下头，作出柔弱顺从的样子：“嗯，我知道的，曜少爷。”
一曲终了，赫连曜却没有松开她的手。他微微俯身，英俊的脸庞在她眼前放大，高挺的鼻梁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这个距离过于暧昧，漆雕璇甚至能数清他虚拟睫毛的根数。
他凝视着她，目光深邃如同漩涡，似乎想从她眼睛里挖掘出什么。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安静了。
然后，他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在她耳边极轻地低语，温热的气息（模拟得也太真实了！）拂过她的耳廓：
“你今天似乎……格外不同。”
漆雕璇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3 测试还是驯服？
赫连曜的那句“格外不同”像根冰刺，扎在漆雕璇的后颈，让她直到舞会散场，被赫连曜亲自送回游戏里的“金丝雀笼”——一栋位于赫连庄园深处、极尽奢华的别墅——时，脊背都是僵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