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虽然我表面还排斥着婚外出轨这种不道德的行为,但身体已经不诚实的一步一步踏入张珩爱的陷阱,无法自拔。

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条短信:“姐姐,姐姐~今天下班想带你去约会,我准备了烛光晚餐”消息发完,还配图一个调皮的鬼脸。

我阅读完之后,就立马把消息删掉,也没回复。

2分钟后,他又发来消息:“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哦耶!”

看着他调皮幼稚的样子,我忍不住自个笑出声来。

何刚见我笑得开心,也跟着乐呵呵的说:“你被公司加薪水了么?这么开心?嘿嘿,快给我分享一下。”

我才发现我老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我身旁,正想探个脑袋过来看。

我慌张的关掉手机屏幕:“害~不是加薪水,是同事想让我请她吃饭,故意逗我。”

“那你一定欠了别人人情,该请人吃饭就请人吃呗!”何刚笑嘻嘻的说道。

“那好的,晚上我请她吃饭,你和女儿就不等我。”既然老公这样说,我顺势而为。

白天的工作中我非常积极,一心想着把工作早些做完,就不会加班。下午时分,张珩给我发来消息:“说会准时到老地方接我。”我心里也暗自高兴。他的细心和贴心程度,何刚都是没法比的。

下班之前,我专门到卫生间补了妆,整理了头发,镜子里的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娇媚可人。

下班到点我提着包走出公司,张珩的车已经停在转角处等候我了,他手里拿着一束新的满天星,笑眯眯的说:“诺,昨天那束打湿了,这是我赔给你的。”这次我没拒绝,而是接过花束捧在手里对着他说了声:“谢谢。”何刚从来不知道我喜欢满天星,每次生日节日只会给我买…

他带我来到一家旋转餐厅,我们直接到了最顶层。旋转餐厅是观赏城市夜景视觉盛宴的绝佳之地。黄昏时分,夕阳的余晖为城市披上金色外衣,玻璃幕墙建筑开始反射最后一抹天光。华灯初上时,街道如发光的河流般逐渐明亮,写字楼的灯光如繁星般被点亮。夜幕降临时,霓虹招牌、车流光轨、建筑照明共同编织出一张璀璨的光网。着实美不胜收。

我们的卡座在靠窗的角落,皮革沙发搭配深棕色木料桌面,桌面上淡黄色烛火燃烧着,还有一股特别好闻的檀木香,让人沉浸在这唯美的世界里不想离开。

坐定后,一位男服务生端着牛排、红酒走了过来。

“先生、女士,你们的牛排好了,需要我帮忙切块儿么?”服务生恭敬的指了指盘子上的牛排问道。

“不用切,我来切,你去忙着,没有需要就不用过来。谢谢!”张珩对着服务生微笑道。

服务生点头退了出去。

张珩,嬉皮笑脸的望着我眨巴眨巴眼睛,一手拿刀一手拿叉:“我的公主必须我来呵护,我得亲手为我的公主切牛排。”

我瘪着嘴忍不住笑了起来。

的确,和他在一起,我感觉到我灵魂的苏醒,也能感受到来自心底的快乐!

他切好一小块,立马递我嘴边:“公主殿下,请品尝。啊~”

我像个听话的孩子,不自觉得配合着张开了嘴。

黑胡椒的辛辣在舌尖炸开,经过咀嚼,唇齿留香。

张珩递给我一杯红酒:“来,快,呡一口再嚼,这样别有一番风味哦!”

我注视着红酒在高脚杯中的旋涡,一直旋转着,好像看到了自己正在逐渐失控的人生。我抿了口,混合着红酒的醇厚,形成一种令人眩晕的滋味。

“怎么样?”张珩把他的脸凑到我的跟前。

“非常棒!”我回答道,身子往后靠了靠。皮革沙发发出细微的摩擦声。这个动作与其说是躲避,不如说是欲拒还迎——我的后背已经紧贴椅背,无处可退。

张珩的眼睛在烛光下呈现出琥珀色的透明度,像两块融化的蜜糖。他切牛排的动作优雅精准,银质餐刀划过粉红色肉块的瞬间,我突然想起何刚总是把牛排切成大小不一的块状,有时还会抱怨餐厅给的刀不够锋利。

"你吃东西的样子真好看。"他停下手中的刀具挑了挑眉说。

旋转餐厅缓缓移动,窗外的城市灯火像流动的星河。58层的高度让人产生悬浮在空中的错觉。

主菜撤下后,服务生推来甜品车。张珩选了熔岩巧克力,夹心是香草味的流苏。用勺子轻轻一压,酱汁就汩汩流出。

"据说巧克力能刺激多巴胺分泌。"他将第一勺递给我,"让人产生类似恋爱的感觉。"

甜腻的滋味在口腔蔓延,我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张珩时,电梯故障我低血糖,张珩也递给我一颗甜滋滋的糖果。

正想着,突然张珩握住我的手,掌心干燥温暖,"子梅,你知不知道你笑起来的时候,左脸有个小酒窝?"

我怔住了。结婚五年,何刚从未发现我单边酒窝的存在。

甜点过后,张珩变魔术般拿出一个小丝绒盒子。他打开盒子,里面是条细细的彩金链子,坠子是一颗镂空的梅花,"上周在巴黎看到的,特别配你。"

我想拒绝,但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何刚去年送我的"惊喜"是台面条机,说是看我老抱怨外卖不健康。

"我帮你戴上?"他不等我回答就绕到我身后。项链冰凉的触感落在锁骨上,他的呼吸扫过我的后颈,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

"很美。"他回到座位时眼神炽热,"比我想象的还要美。"

落地窗外,城市的灯光像被施了魔法。在这悬浮于高空的小世界里,时间变得粘稠缓慢。

"下周我要去新加坡出差。"张珩突然说,"要不要一起?就当散心。"

这个提议像一盆冰水浇下来。新加坡,那意味着过夜,意味着再也无法自欺欺人。我捏紧了餐巾,亚麻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

"我...可能请不了假。"连我自己都听出这是个拙劣的借口。

"没关系。"他宽容地笑笑,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打,像在弹奏无形的钢琴,"等你准备好了再说。"

这种体贴让我既感动又愧疚。何刚从来不会接受拒绝,他会板着脸说"随便你",然后冷战三天。

离开餐厅回到家已是深夜,玄关留着盏小夜灯。何刚和女儿已经熟睡。我轻手轻脚走进浴室,锁上门,把项链摘下来藏进化妆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