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我闹钟刚响,就看到手机有一条未读消息:“早安呀!”外加一个笑脸。
我到卫生间回复:“这么早?…”
“不早了,我5分钟到你楼下接你。我给你买了早餐。”张珩的消息立马就又发了过来。
我回复了个好字,就快速洗漱收拾。
“何刚…我今天要早点去公司,你就别做我的早餐了!”我对着卫生间的门向外大声说话。
“啊!这么急?我的煎蛋已经下锅了!”何刚在厨房隔空回道。
“没事,你多吃一个。”
收拾完,我拥抱了女儿,交代她要乖,上学要听老师的话,然后就急匆匆得下了楼。
我看到小区外拐角处停着张珩的车,我四下打望了一下确认没有认识的人,瞬间闪进了副驾室。
“你这偷偷摸摸的,像个小贼似的。”张珩咯咯直笑。
“你才是小贼…那以后你别来接我了!”我生气的说。
“好了,逗你玩呢!”帮我系上安全带。“不过,你这样子真的可爱死了!”他用手轻轻捏着我的下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的嘴,低声说。
“珩哥,你快开车吧!”我担心得眼睛瞄了一下四周推开他的手。
“遵命,我的公主殿下。”他一边比划着听命的手势,一边打着引擎。
“梅~你怕不怕鬼?”张珩侧过头问我。
“世界上又没有鬼,我怕什么鬼?”我壮着胆子说。
“哦,那你胆子应该挺大,要不我跟你个赌,我们今晚去看恐怖电影,如果你不害怕,我背着你跑大街,如果你害怕哆嗦,你就得给我捏肩松骨,可好!”张珩诡笑道。
“啊啊啊…我从来不看恐怖片,你这不是给我下套嘛!”我表现出为难的表情。但内心对这个赌约充满了期待,这是一种全新的体验,与何刚从来没这样互动过。
白天过得很快,晚上我们如约而至来到电影院。张珩提前准备好了电影票、爆米花和可乐。
放映厅的灯光已经暗了下来,只剩下安全出口微弱的绿光勾勒出座椅的轮廓。银幕上正在播放映前广告,刺耳的音效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突兀。我紧紧攥着扶手,指甲几乎要嵌入海绵垫里。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张珩凑到我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垂。
"我才不会临阵脱逃。"我强作镇定,却忍不住咽了下口水。爆米花桶放在两人之间的扶手上,她抓了一大把塞进嘴里,试图用咀嚼的动作掩饰紧张。
张珩轻笑一声,在黑暗中精准地找到她的手。他的掌心干燥温暖,轻轻包裹住我微微颤抖的手指。"别怕,"他的拇指在我手背上画着圈,"要是太害怕了,你就掐我。"
电影开始了。阴森的配乐像冰冷的蛇钻进衣领,我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第一个恐怖镜头出现时,我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往张珩那边倾斜了十五度。
"这才片头呢。"张珩捏了捏我的手,声音里带着促狭的笑意。
"我、我只是调整坐姿。"我嘴硬道,张珩悄悄把我们两人的扶手抬起来,让我们彼此之间再无阻隔。当第二个恐怖镜头突然出现时,我彻底破防,一头扎进张珩怀里。
爆米花撒了一地。张珩顺势搂住我的肩膀,胸腔传来闷闷的震动:"看来有人要给我捏肩了?"
"你作弊!"我在他腰间掐了一把,"这片子太恐怖了...怕…"
银幕上鲜血淋漓的特写镜头让整个影厅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我把脸埋在张珩肩头,鼻尖蹭到他衬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这个动作让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失态的行为,耳根顿时烧了起来。
"要不算平局?"张珩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手指穿过我的发丝,"我背你跑半条街,你帮我按五分钟肩膀。"
子梅抬头,在荧幕变幻的光影中看到张珩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没有戏谑,只有让她心跳加速的专注。"...成交。"她小声说。
恐怖镜头再次来袭时,我把张珩抱得更紧了,像是要钻进他的胸膛。张珩边抚摸着我的头边说:“别怕别怕,有我在呢!”
电影临近尾声,我才敢慢慢放松下来。我靠在张珩肩头,时不时喂他一颗爆米花。当杀人魔最终坠楼时,我如负释重般:"终于结束了,应该没有比这个更恐怖的影片来吧!"
灯光亮起的瞬间,两人还保持着依偎的姿势。我慌忙坐直身体,却看见张珩的衬衫被我攥得皱皱巴巴,领口还沾着几点爆米花碎屑。
"惨不忍睹。"我伸手帮他整理,指尖不经意擦过锁骨。张珩突然抓住我的手腕,目光灼灼:"知道恐怖片为什么适合约会吗?"
我摇头,脉搏在他拇指按压处疯狂跳动。
"因为..."张珩慢慢靠近,"心跳加速的时候,人分不清是因为恐惧还是..."他的呼吸拂过我的唇瓣,"...心动。"
后排突然传来咳嗽声,我们如梦初醒般分开。
走出影院时已近午夜。微风吹散了些许燥热,张珩在我面前蹲下:"愿赌服输,上来。"
我环顾四周,街道空无一人。便小心翼翼地趴上他的背,手臂环住他的脖颈。张珩轻松地站起来,还故意颠了颠:"比想象中轻嘛。"
"右边第三个路灯就放我下来。"我把发烫的脸贴在他背上,数着他稳健的心跳。张珩却开始小跑,惊得我抱得更紧:"你干嘛!"
"突然想起来,"他喘着气笑道,"赌约是背着你跑大街——呼呼…"
霓虹灯在我们头顶流转,将两个叠在一起的影子拉得很长。我悄悄收紧了手臂,希望这段路永远没有尽头。
"第三个路灯到了。"他突然停下脚步,声音里带着笑意,"但我觉得某人好像抱得更紧了?"
我这才惊觉自己的手臂不知何时已经环住了他的脖子,连忙松开手从他背上滑下来。脚刚沾地就踉跄了一下——原来腿还因为刚才的电影有些发软。
张珩眼疾手快地扶住我的腰:"看来恐怖片后遗症比想象中严重啊。"他的手掌隔着薄薄的雪纺衬衫传来灼热的温度,让我想起电影院里那个未完成的靠近。
"都怪你选这么吓人的片子。"我低头整理裙摆,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人行道上的落叶被夜风卷起,在我们脚边打着旋。
张珩掏出车钥匙:“今天很晚了,走,送你回家!改天记得给我捏肩哦!”
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