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眼,我回到了刚成为婆婆的第三天。
上一世,我被儿子花言巧语蒙蔽双眼,给了他大量资金,让他打理公司。
而他却与我那渣男前夫勾结,设计将我净身出户,孤独惨死。
重来一世,我擦净双眼,而渣男父子却痛哭流涕,跪求我高抬贵手。
我冷笑,自己做的孽,就算死,你也要自己担着。
01
我死了,但我又活了。
死之后,我灵魂出窍,看到儿媳叶萌为我哭的撕心裂肺。
我心中感动,不愧是我挑选的好儿媳。
但儿子张越,却在包厢开着香槟,左拥右抱,沉溺温柔乡。
前夫张辰也在场,父子俩如出一辙。
奇怪,我和张辰早已断绝来往,他怎么会和儿子张越在一起?
“这个老女人终于死了,这下她的财产就都是咱们父子俩的了。”
张越狗腿附和:“就是就是,我早就不想在这老女人身边待了,什么玩意儿,一口一个儿子喊的亲热,谁他么想当她儿子。”
“还是爸您机智,要不是您,我怎么会想到换药的好办法,这下送走了老女人,有了钱,我一定要找个新老婆!那老女人找的老婆,没意思的很。”
“瞧你那出息,一个怎么够,是男人,就要一天一个!”张辰笑的猥琐,摸了一把身边的美女。
张越也笑的浪荡,“您说得对,有钱了就要一天一个,到时候咱们上阵父子兵也未尝不可。”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这父子俩真是一个狗模样。
我的灵魂在空气中气的浑身发抖。
这一切居然是他们故意设计好的!
好一个张越,好一个张辰。
原来我一直被他们父子玩弄于股掌之中,只可恨我现在才得知这对父子虚伪的面容。
如果可以,我定要让这对父子不得好死!
强烈的不甘和怨念使我的灵魂散发出耀眼的白光。
再次睁眼,我又活了。
并且回到了成为婆婆的第三天。
此时的张越刚结婚没几天,和儿媳叶萌浓情蜜意。
当初为了小两口增进感情,我特意买了一幢别墅送给他们作为新婚礼物。
而我自己则入住了一家高级养老院,生活滋润。
但不久后,张越便以儿媳怀孕,保姆照顾不放心为由,让我搬进了他们的新家。
我看着蹲在我面前的张越,这一次,他依旧用这个理由让我和他们同住。
一看见这张脸,我就想起我死后,张越的一言一行。
真真是让我感到无比恶心。
我冷笑,好啊,我也正想回去收拾你呢,你居然还自己送上门来。
我皮笑肉不笑道,“既然你这么有孝心,那我就回去。”
我又搬回了张越和儿媳叶萌的小别墅。
儿媳叶萌是我已逝闺蜜的女儿,性子柔和腼腆,对我也格外孝顺。
在我去世之后,只有她是真心实意为我哭泣,为我悲伤。
而我生养的好儿子一边对我万般厌恶,一边对叶萌嫌弃不已。
一想到这么好的姑娘居然被我那儿子给祸害了,我就忍不住叹气。
唉……
“妈,您怎么叹气呢?有什么不满意或者不舒服的吗?”叶萌关切地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妈没事儿,年纪大了就是容易叹气。”
“说什么呢妈,您还年轻着呢!”张越打趣着走了过来,端着一杯温水,递过来几粒药:“妈,您该吃药了。”
药!
我的内心立马警惕起来。
想起上一世听到的张越说的换药,我明白这个药绝对有问题,我不能吃。
“妈?”张越递了递手里的药。
我面不改色地接下,一口水闷了下去,悄悄打量着张越的表情。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爽快。
死过一次就是不一样,之前怎么就没注意到他这些小动作呢。
“妈,我先去公司了,你和萌萌在家好好待着,等我回来。”
“老公你就放心吧,家里有我呢。”叶萌将他送到门口。
张越趁机亲了一下叶萌,叶萌的脸瞬间红了。
我在后面大翻白眼。
如果不是听到过他的真心话,想必我也会觉得他们夫妻格外恩爱。
但现在,我只想说,张越,你演的一嘴好戏。
等他离开后,趁叶萌不注意,我连忙把压在舌下,没咽下去的药吐了出来,悄悄包好,带着床头的药瓶直奔药店。
我要查清楚这究竟是什么药。
晚上张越回家,在饭桌上,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妈,您有什么不舒服的吗?怎么去药店了?”
我一惊,张越怎么知道。
不过他肯定是查不出什么的,因为药店的店长多年前欠我一个人情,我让他帮我做的事他不会告诉任何人。
这一点我有绝对的自信。
“我去买了点安神药,最近几天总是睡不好。”
“下次可以让我替你买。”张越说道。
如果不是我知道他的真面目,我肯定觉得是他在心疼我这个老母亲奔波不易。
现在…
呵,是怕我发现什么猫腻吧。
“妈,睡不好您也不早说,我明天带您去医院再开点药。”叶萌贴心道。
我的傻儿媳呦。
我一脸感动,还是我的好儿媳贴心,不论是之前还是现在。
想起上一世,叶萌的泪流满面,张越的花天酒地,我不由得心中怒火中烧。
这么好的儿媳,儿子张越不懂得珍惜,那就由我来守护!
第二天,叶萌带着我来到了医院,在给我开完药后,叶萌顺便也跟着做了个检查。
在叶萌检查的时候,私家侦探给我打来了电话,告诉我他发现了张越最近经常和一个男人在附近的咖啡厅碰面。
我一看发来的照片,气极反笑,照片里这个油头大肚一本正经的男人,可不就是我那一天一个的前夫张辰吗。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这俩人要搞什么名堂。
大约从未料到我会出现在这里,张越一阵慌乱,声音不由自主地拔高。
“妈,您怎么在这儿?”
许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对,他连忙解释:“您今天不是和萌萌去医院吗?怎么就您一个人在啊?萌萌呢?”
瞧瞧这虚情假意的关心。
我没有理张越,反而看向他身后准备溜之大吉的张辰,语气不善:“你为什么和我儿子在一起?”
“什么你的儿子!”张辰似乎被戳中痛处,“他也是我的儿子,老子来看自己的儿子,有什么问题!还要你来管!?”
张越也在打圆场:“妈,我就是来喝杯咖啡,没想到在这会碰到他。”
喝咖啡能碰到像死了二十几年的前夫?骗鬼呢。
这家咖啡厅不说价格不菲,就是装潢一看就很有规格。
张辰自二十几年前出轨被我发现后,净身出户,就他那个鬼迷日眼的出息。
多少年前靠着我的资金支持都没什么成就,离婚之后突然发达成这种人模狗样的样子。
我不信。
张越一直以来都代我打理着公司事务,想起上一世他也是频频感叹公司业务少,资金不足,我似乎有了眉目。
这不忠不孝,联合渣爹夺财产的逆子,他用老娘的钱养他那不成器的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