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车里,虚弱的对着警察道:
“我吸/du了……救命……”
警察一脸不可置信看着我,重新问了我一遍。
随后,我便被搬上了警车。
1.
一辆警车响着警笛,飞速在公路上行驶。
我虚弱地躺在后座,眼睛阖着,只觉得外面的光太过刺眼,眼泪难以控制往下流。
后座躺得我并不舒服,突然喉咙一阵挠心抓肺的痒,下一秒,我剧烈咳嗽起来,整个身子都被带着从后座弹起,随着咳嗽一阵一阵起伏。
我浑身难受,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心情更加郁闷,努力将嘴巴张大,想呼吸两口新鲜空气。
刚喘一口气,便觉得胸口仿佛压了块巨石,闷得我快要窒息。
呼吸更加急促起来,甚至发出“嗬嗬”声。
活脱脱一副即将与世长辞的模样。
忍不住想着自己今天简直是倒了血霉,那个男人真是命中煞我,当初分手,是我这辈子做得最对的决定之一!
我虚弱的在心中痛骂,渣男王八蛋,今天竟敢这么暗害老娘,改天等老娘重新活蹦乱跳,看老娘怎么报复你!
被我那吃了屎的畜生前任牵动情绪,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我抛去脑中纷杂情绪,抬手艰难抚着胸口。
莫气莫气,气坏了身体吃亏的还是自己,我要去医院,好好调养身体,再撕了他!
又想到今天的工作,没做完还搞砸了,还得赔钱,希望雇主脾气好点,不然我可能会想立马刀了那个狗!
警察坐在驾驶座,听到我剧烈的咳嗽声,身板撞的车身都摇晃了一下,察觉到我的虚弱,脚下油门踩得更快了,飞速赶向医院。
警察同志将我送到医院急诊,一行人飞快将我抬上装有轮子的床,运输过程中,我终于坚持不住,昏了过去。
2.
再醒来时,睁眼便看到洁白的天花板,扫视一眼,这帘子,这床,这布置,我正躺在病床上。
我放松的躺回床上,心中庆幸,幸好有那个好心的警察将我送到医院,但还不知道他的电话呢,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哪个派出所的,连感谢都没办法了。
心中长叹一口气,我又将前男友骂了个狗血淋头。
正想阖上眼再休息一会儿时,病房传来动静。
我稍微抬起点头,看过去。
这一眼,简直是让我的心灵得到了洗涤,刚才因为狗前任带来的不快也一扫而空。
病房门前站着一个男人,肩宽腰窄,身量修长,简单的白衬衫加上西装裤,就给人一种很高级的感觉了。
一双眼睛深邃明亮,挑唇含笑看着你,简直要将人溺毙其中。
他走过来,很礼貌的先介绍了自己:“你好我是宋泊简,刚才接到警局的电话,听到你在医院,就赶过来了。”
宋泊简,这名字还挺耳熟的啊,我脑袋发懵,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而且,这位大帅哥我也不认识啊,干嘛听到我在医院就过来关心啊?
顶着毒傻了的脑袋,我一时呆滞,没回应他的话。
宋泊简也不介意,走到另一边的桌子上倒了杯水,想到什么,又把水放下,转而走到床尾。
我感觉床头渐渐变高了,定睛一看,是宋泊简,他在调整床头位置,这样确实挺舒服的,我便没出声阻止。
视线呆滞停在一处,我后知后觉感到喉咙的干涩,可能是在车上咳得太厉害了。
刚想按铃叫护士帮忙,就看到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端着一杯水送到了我面前。
抬眸,是宋泊简含笑的眼。
我道了声谢,接过水杯抵在唇中。
水是温热的,不会刺喉咙。
汩汩热水流入,我喉咙的干涩缓解很多,脑袋仿佛也被这杯热水冲掉了些锈迹,终于艰难运转起来。
难怪我觉得宋泊简这个名字这么熟悉,这不就是我那从没露面的雇主嘛!
每次和我联系都是电话,看效果也是直接叫我拍照,仿佛社恐一样。
今天可算是见到庐山真面目了。
我端着水杯,毫不避讳地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他察觉到我的注视,有些疑惑,但还是很好脾气的过来问:“怎么了,是有什么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叫医生?”
转身便想出去。
我叫住了他:“不用不用,我没事,再说这里有铃呢。”我努努嘴,示意床头铃。
他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你甲醛中毒,先好好休息两天吧,不着急开工。”
3.
没错,我是吸/du了,但吸的是甲醛的毒。
我洛屿是一名油漆工,今天照例在雇主家干活。
我全副武装来到别墅区,走进一栋正在装修的别墅。
这片别墅区都是这样,不是卖成品,而是让户主买回去后自己装修,虽然这样不能立马住进去,但能最大程度满足户主的心意。
而我,就这么幸运的通过熟人介绍接到了这一单。
别墅区空旷,每隔很远距离才会有一栋别墅,这里算是很清净的,工作环境也还行。
我勤勤恳恳和其他人一起工作,主动到三楼的一家房间开始上漆。
因为这种周围没什么人,这也是我最喜欢的环境,可以一个人安安静静,看着墙上一点点被抹上白色,简直就是强迫症福音。
正当我刷得不亦乐乎之际,外面传来声音,说有人找我,心中虽奇怪,还是让人进来了。
结果便见一个熟悉又恶心的身影踏入房间。
来人进门便将房门关上,接着开始嘲讽:“啧啧啧,洛屿啊洛屿,才几年不见,你就混成这副模样,好歹还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啊……”
我着实被恶心了一把,这种莫名奇妙的优越感哪来的啊,还敢到我面前来舞。
“你的脑子是摆设吗,还名牌大学毕业,怎么没见你做个CEO啊?”
“你是职业歧视吗?你看不起油漆工?要我说,你还不如我呢,腆着脸吊车尾才吃上国家饭,一个月就那么几千的工资还敢来我面前炫耀,老娘甩你几条街!”
“还不是得靠着自己爸妈来接济,还嘲讽别人,有这时间还不如买个镜子回家照照,看看你那熊样!哦不,说你熊样都是侮辱了熊。”
“最后,老娘爱做什么做什么,你管得着吗。滚吧你,别在这碍眼!”
我一顿操作猛如虎,把他骂得红脖子气粗。
他急促喘息半天,最后恼羞成怒,竟然开始扒我的梯子。
我急忙跳下来,没想这人简直不是男人,居然上前和我扭打起来。
我当然也不是吃素的,不肯让步,照着他的脸来了几下,啪啪就给扇肿了。
这人被逼急了,屈指想要挠我的脸。
我每次上工都是全副武装,口罩手套都会带着,毕竟油漆接触多了,实在不好。
但刚刚为了扇巴掌,我将手套扯了下来,这一下没注意,竟然被他扯下了口罩,我不肯服输,想要继续教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