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苏明,入了魔的那种。
为了不让他为难,嫁入苏家,我连彩礼都没要,甚至还倒贴钱,买了房子做我们的婚房。
妈妈说贫贱夫妻百事哀,我会后悔的,但我不屑,我和苏明都才二十多岁,能靠双手创造财富。
为了他,我和爸妈闹翻,疏远了朋友,但我不后悔,甚至觉得自己很幸福。
苏明对我特别好,在家里他负责做饭、打扫卫生等;出去逛街也十分体贴,连我的包都是他提的。
苏明把能给的都给了我,我自信自己就是他的全世界。
婚后没几天,苏明跟我说婆婆身体不好,想来城里住几天,
婆婆不是恶婆婆,她住进来之后,没有对我挑三拣四,反而变着法给我做各种我喜欢吃的菜,还时不时给我塞钱。
但是最近,我身体好像有点不对劲,不想动,没食欲;时不时会眼前一黑,需要赶紧找个东西扶一下,不然就要摔了;晚上总是睡不安心,一入睡就做各种噩梦,第二天起来脸色惨白,精神特别差。
我扶着额头对苏明说:“明天我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苏明温柔的摸摸我的脑袋,“我陪你去,你别担心,肯定没什么大问题。”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眼里似乎闪过一丝慌乱,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病糊涂了,眼花了。
第二天,苏明没带我去医院,反而去了一个老旧的诊所。
他主动解释说:“琳琳,这诊所的医生是大医院退休下来的,看病特别准,我们先在这看,要是你不安心,等会儿我们再去县医院检查,行不行?”
进了诊所,他和那个医生相识,医生问话时,他总抢在我前面答。
虽然答案和我想说的差不多,但他避重就轻。
在他们两人的一问一答下,我看完了病。
出来后,我看着苏明不说话,他与我对视,笑着搂住我:“琳琳,怎么了?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我摇摇头,决定明天自己去市里的医院检查。在县城里,让我非常不安,要是去县医院检查,说不定苏明会知道,我下意识的不想让他知道我去看病了。
刚到家,婆婆亲切的走过来拉着我的手,关心道:“你们今天去医院,医生怎么说?钱够不,不够我让老头送点过来。”
“没什么,医生说可能是我最近压力大,没休息好而已。”我淡淡的说。
婆婆眼里的不安与焦躁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喜悦。
“没事就好,你不舒服这两天,我担心得饭都吃不好。”
她说着把我推进房间,“你快补补觉,中午妈给你做好吃的。”
睡醒后,我走出来,准备进厨房帮忙,却听到婆婆对大姑子说:“我们是不是药放太多,太心急了,要是她换医院看怎么办?”
大姑子嗤笑:“你别胡思乱想了,她那么相信弟弟,怎么可能换医院?再说她要是怀疑了,我们随便说几句话哄哄她,她不就相信我们了,她啊,就是个贱骨头。”
我心里发凉,不敢吱声,默默躲在柱子后听她们说话。
他们给我下了毒,还特意买通了医生,怕我发现端倪。
我后背冒出冷汗,双腿发软,扶着墙慢慢走回房间。
我不知道他们把毒下在了哪里,吃午饭时,他们吃哪一道菜,我就跟着吃哪一道菜,根本不敢乱夹菜,也不敢随便吃家里的东西。
我心里特别害怕,吃完午饭就出门了,我买三个监控,准备在客厅、厨房和房间分别安装一个。
回来时,屋里公公和婆婆在吵架,两个姑子的声音也不小。
我站在门外,耳朵贴着门,仔细听他们在说什么。
他们前面不知道说了什么,公公突然大声吼:“都忍了这么久了,还在乎这两三个星期吗?”
“我还等着拿她的钱当陪嫁呢,冯立催的慌,我手里又没钱,到时候冯家看不起我怎么办?”这是大姑子委屈的声音。
小姑子也不甘示弱的说:“反正药是我找的,她死了,房子得让我儿子来住,他要在城里读书。”
“保险要赔那么多钱,不会亏待了你们谁的。”婆婆骄傲的说。
我听到这句话,脚上被灌了十千次的沉重的提不起来。
难怪苏明前段日子那么积极的给我买保险,原来是想弄死我,他作为受益人好享受保险公司的赔偿。
“琳琳,你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苏明从背后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的心跳到嗓子眼,差点尖叫出声,把手伸进包里乱翻,“我刚刚到,在找钥匙呢。”
不知里面是商量好了财产分配,还是听到开门声,居然不吵了。
我和苏明走进去后,婆婆立马从沙发站起来,“你们小两口今儿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小姑子翻了个白眼:“想偷懒不就赶紧回来了?做点事就喊累,饭倒是一口没少吃。”
我知道她说的是我,上次她儿子来这里,跑进我房间乱翻东西,被我赶了出来,从那以后,她看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我看过去,她不敢再说了,大姑子在桌下重重踩了她一脚,剜了她一眼。
公公干咳了两声,笑道:“琳琳快过来坐,这是我从村里给你带的野果,很甜。”
苏明花言巧语哄我过去吃了几颗野果,小姑子看苏明和公婆都哄着我,脸拉的老长,难看死了。
吃过午饭,公公和两个姑子要离开,婆婆去送他们,苏明也被我支走了。
在阳台上看着他们一家人走出小区,我回到客厅,反锁大门,开始安装监控。
我买的是微型监控,个头特别小,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安全起见,我把它们安在十分隐蔽的地方,在确保它们能拍到我想看到的地方的同时,还在它们旁边做了不少遮掩的东西,以防它们被发现。
安完监控,我的心情轻松了几分。
第二天,我起的特别早,苏明躺在床上,问:“琳琳,你今天要去干嘛,怎么起这么早?”
我回头笑得温柔,“茜茜今天来找我,我和她去理发店烫头发。”
我不在家,他们才会商量计划,我得给他们空间。
果不其然,吃早饭时,婆婆知道我出门后,不安的问苏明:
“琳琳是不是知道我们给她下慢性毒药的事了?她最近都不喜欢待在家,饭也吃得特别少。”
苏明抬头,“不会吧?我们又没把毒下在饭菜里。你就放心吧,她那么喜欢我,你平时对她又好,什么事都听她的,她怎么可能会怀疑。”
婆婆还是不安:“要不我们把药的份量加重点,让她难受得不想出门?不然她天天往外跑,我这心一上一下的,不安得很。”
苏明思考片刻后点点头,答应了婆婆的请求。
我听着他们的说话声,脑子嗡嗡响,紧紧咬着牙齿,拿着手机的手,骨节用力到发白。
他们都知道毒下在哪里,一直没提起,我盯了他们好久也没听他说过。
我闺蜜唐茜是医生,见到她后,我马不停蹄把我的情况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