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招娣脸色涨红，又想踢他了，“你……你……”
她想抬脚，却动不了，“你松开我！”
男人却摩挲着她纤细的脚腕，他的手全是老茧，摸得她脚腕都有些刺疼。
“你松开！”
程冬深深看她一眼，松了手，“别站在这儿碍事，昨天的花生蹄花炖得香，还剩了汤，你给老子下碗面吃。”
林招娣深吸了几口气，深知衣裳抢不过来，而且男人说的也不是假话，之前他似乎确实没少给她洗衣裳。
虽说是这样，可她临走还是踢了他一脚才一溜烟跑厨房去。
程冬“啧”了一声，“这小胳膊小腿的，踢人跟挠痒痒似的，这要是在外头遇到事，顶个屁用……”
说着，他将手里的小衣服拧了拧水，展开看了看，又“啧”了一声，“都旧了，也不晓得穿新的……”
想了想，他捏着小衣服进了厨房，“你这衣服给你扔了算了，又不好看又旧，穿新的！”
林招娣揉面的动作一顿，抬眸一看，连忙扭开涨红的脸，努力压着气，“没新的！”
“咋没新的？老子给你买了那么多红的蓝的绿的，上头还有花儿，还有那啥蕾丝儿！城里女人都穿那个！”
他一说这个，林招娣脸更红了，气不打一处来，“你不要脸！你买的那些……布料一点点，要透不透的！就不是正经人穿的！”
她仔细翻衣柜时瞧见时，都惊呆了，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不要脸！
“咋不正经了？你穿在里头，不就老子看看？咋的，你还想叫野男人看？”
林招娣：“鬼才给你看！”
“你男人天天在外头赚钱养你，穿点漂亮的给老子看看，你还不乐意？”
男人一锤定音，“今儿晚上就穿，穿红色那件！你身子白，穿了很入老子眼。”
林招娣翻白眼，“你做梦！”
男人眯着眼，声音又凶又沉，“小疯子，你是不是想挨揍？”
她呼吸一紧。
“穿不穿？！”
她浑身一抖，没出息地小声嘟囔：“我……我穿就是了……”
“再跟老子唧唧歪歪，老子揍你！”得了满意的答案，男人扭头就走。
林招娣一边揉面，一边咬牙切齿嘟囔，“丑男人……大胡子……土匪……天天就知道欺负人……”
把剩下的衣服给洗了，程冬又去程耀的小房间里搜刮一圈。
“这个小兔崽子，臭袜子塞枕头底下！鞋子还敢塞衣柜里……真是屁股痒了……”
程冬一边搜罗脏衣服脏鞋子，一边骂着那熟睡的小崽子。
把搜出来的小袜子，小裤衩和小鞋子都洗干净，程冬又看向林招娣那件发旧的小衣。
扔了又有些可惜。
思来想去，他把衣服拆了，缝成一个小袋子。
等他做好了袋子，林招娣的手擀面也准备好，炖上花生猪蹄汤，就等着汤沸下面了。
趁着汤还没沸，她赶紧去卧室里喊程耀起床。
不过这小家伙倒是醒了，正在床上翻来滚去地玩儿呢。
就穿个小裤衩儿，几乎都是光着的，今儿天气又不热，非得感冒不可。
“崽崽！你怎么不穿好衣服啊？感冒了怎么办？”
小团子猛地爬起来，“妈妈，我冻不着哒！”
林招娣揪揪他的小耳朵，去给他找出一身小衣服，“乖乖穿衣裳！”
小家伙点点头，“好吧。”
林招娣找的这套衣服是新的，套头黑色毛衣，胸口有朵云，还有黑色裤子。
小家伙穿上又帅又漂亮！
林招娣眼睛一亮，这程冬眼光倒是不错，虽然给孩子选的几乎都是深色衣服，但款式不错。
“妈妈！我去洗脸刷牙！”
“好，去吧。”
小家伙蹦蹦跳跳跑到院子里，看见程冬，直接抱住他的腿，“爸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