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珩想了想："今晚我守在铺子外面，看看到底是谁在搞鬼。"
我本想拒绝，但看到林珩坚定的眼神，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那天晚上，我故意在工作间待到很晚，然后假装回房休息，实际上躲在走廊的阴影里。林珩则藏在街对面的巷口中，监视着铺子的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多心了时，后门突然传来极其轻微的响动。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6 流言如刃
后门的锁被轻轻撬开，一个黑影闪了进来。
借着月光，我认出那是赵家香坊的一个小学徒，平时沉默寡言的，没想到竟能做这种事。
黑影径直走向我的工作台，熟练地翻找起来。当他拿起那瓶初成的寒芷兰香水时，我再也忍不住了。
"放下！"我猛地点亮手中的油灯，厉声喝道。
黑影吓了一跳，香水瓶从他手中滑落。我心脏几乎停跳，好在他反应快，又及时接住了。
林珩也从门外冲了进来，一把扭住那人的胳膊："好个小偷！看你这回往哪儿跑！"
小学徒吓得面无人色，连连求饶："苏小姐饶命！是，是赵小姐逼我来的！我不来就要辞退我全家..."
我接过他手中的香水瓶，小心地检查了一番，确认没有损坏后才松了口气。
"赵婉儿让你来偷什么？"我冷声问。
"最，最新的香方，"小学徒结结巴巴地说，"赵小姐说，苏家肯定在搞什么名堂，让我来找找证据..."
我和林珩交换了一个眼神。果然，赵婉儿已经起了疑心，甚至不惜用这种手段。
"你回去告诉赵婉儿，"我镇定地说，"苏家行得正坐得直，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若是再敢来偷东西，我就报官了。"
小学徒连连点头，在林珩的监督下灰溜溜地跑了。
"就这么放他走？"林珩不解地问。
我叹了口气："穷苦人讨生活不易，何必断他生路。况且，我们也没有确凿证据证明是赵婉儿指使的。"
这件事虽然过去了，但我心中的不安却愈发强烈。赵婉儿既然已经怀疑，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没过几天，镇上就开始流传一些风言风语。
"听说了吗？苏家用了后山的毒草调香呢！"
"怪不得他家花田都死了，就他家的香还能做出来，肯定有问题！"
"用了会不会烂脸啊？我以前买的苏家香粉还敢用吗？"
这些谣言传得有鼻子有眼，甚至有人说用了苏家的香皮肤红肿，但追问起来又说不清是哪个受害者。
我知道这肯定是赵婉儿的手笔。她无法偷到我的秘方，就想用这种方式败坏苏家香铺的名声。
最直接的影响是，铺子的生意一落千丈。老主顾们虽然不信谣言，但也持观望态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