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下的黄土地，埋着乔家的祖宗，也埋着他此刻的心。
空气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连风都停了。
院子里的乔家族人，大气不敢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触即发的惨剧。
乔知天嘴唇哆嗦着，想喊儿子的名字，喉咙里却像被沙子堵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知道，儿子心里的那根弦，已经绷断了。
温大宝看着走过来的乔仁义，脸上还挂着那副欠揍的讥笑，他身后的士兵懒洋洋地靠着门框，枪就斜挎在肩上，仿佛在看一场乡下人斗殴的戏。
就在两人相距不到三尺的时候，乔仁义动了。
没有一句废话，没有一声怒吼。
他像一头被逼到绝路的蛮牛，猛地扑了上去，将温大宝狠狠地撞倒在地。
尘土飞扬。
他骑在温大宝身上，抡起那双刨了一辈子地的拳头，一拳，一拳，狠狠地砸向那张他恨之入骨的脸。
拳头和骨头的碰撞声，沉闷而又恐怖。
温大宝的惨叫和咒骂，很快就变成了含糊不清的呜咽。
士兵们终于反应过来，他们没想到这个看似老实的庄稼汉，动起手来竟如此狠戾。
一个士兵冲上来，用枪托猛击乔仁义的后背。
“咚”的一声闷响，像是砸在了一块坚硬的石头上。
乔仁义的身子晃了一下，但他不仅没松手，反而用尽全身力气，死死地掐住了温大宝的脖子。
他要掐死他。
把这些天所有的屈辱，所有的愤恨，都从这个人的喉咙里挤出去。
温大宝的脸开始发紫，眼睛向上翻白，手脚无力地抽搐着。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在乔家院子上空炸开。
另一个士兵朝天开了一枪。
硝烟的味道，瞬间盖过了泥土的腥气。
乔仁义却像是没听见，他的世界里，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