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用……三百年前就已彻底失传的——弑神咒?!”
沈溪心头猛地一沉,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她没想到,仅仅是下意识平复气息的细微动作,竟会被这老怪物一眼认出根脚!弑神咒,这名头太大,太骇人,足以让任何修真老怪疯狂。
她剧烈地咳嗽起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凶猛,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仿佛要将肺都咳出来,暗红的血点溅在玄玑真人纤尘不染的素白道袍下摆上。
“弑……什么咒?”她抬起泪眼模糊(被咳出来的)、布满痛苦的脸,声音断断续续,气若游丝,“仙长……我……我不知道……只是……太疼了……胡乱……比划……”
玄玑真人死死盯着她,那目光锐利得几乎要将她剥皮拆骨。他周身磅礴的灵压毫无保留地倾泻而下,如同山岳,重重压在沈溪身上。
“咔嚓……”沈溪身下的干草和腐朽的地面承受不住这股压力,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她闷哼一声,嘴角溢出更多的鲜血,脸色瞬间由不正常的潮红转为死灰。
她在赌。赌这老怪物的谨慎和多疑,赌他对自己那套“废五脏”和“凡骨”的判断,赌他更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事实”——一个注定很快会腐烂成泥的废物。
玄玑真人神识一遍又一遍地扫过沈溪的身体。结果毫无变化:那套属于林白月的、布满裂纹的废五脏,死气浓郁,正在加速这具躯壳的崩溃;那根替代的脊骨,灰暗无光,没有丝毫灵气波动,与凡铁无异。唯一有点异常的,是此女的神魂,似乎比寻常凡人坚韧些许,但在这种伤势和死气侵蚀下,也如风中残烛。
难道……真是巧合?是剧痛下的无意识动作,恰好勾勒出了类似弑神咒的某个残纹?
弑神咒失传已久,典籍记载都语焉不详,他自己也只是在宗门最古老的某块禁地石碑上见过一个模糊的拓印残图,与此女刚才那瞬息即逝的轨迹有几分相似,却不能完全确定。
可万一呢?
万一此女真与弑神咒有关……玄玑真人的眼神深处,闪过一丝极致的贪婪,随即又被更深的忌惮覆盖。这牵扯太大了。
他缓缓收敛了部分灵压,声音依旧冰冷,却不再如刚才那般咄咄逼人:“你当真不知?”
沈溪伏在地上,艰难地喘息,连摇头的力气似乎都没有了,只是用微弱的气音重复:“疼……好疼……”
玄玑真人沉默了片刻。他不能在此久留,宗门事务繁多,魔渊异动也需要他亲自坐镇。为一个几乎确定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