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精神刺激诱发了她的妄想。
对，肯定是这样。
“妈，您别激动，您看清楚，我是言归啊！”
我试着安抚她。
“不！”
她发出一声尖叫，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撞上墙，“你不是！你不是我的归儿！你的样子。。。就是你爸！就是言文山！”
言文山，是我爹的名字。
我再也冷静不了了。
客厅墙上，就挂着我爹的黑白遗像。
我猛的回头，朝遗像看去。
遗像里的我爹，穿着身笔挺的西装，神情严肃，嘴角抿的死紧。
然后，我又疯了似的冲向唯一没被我蒙住的反光物，电视机的黑屏幕。
屏幕里，映出一张模糊的脸。
那张脸，五官，轮廓，确实是我自己的。
我还是言归。
我松了口气。
可就在这时，我注意到不对劲了。
屏幕里那张脸的眼神。
那双眼睛里的神情，不是我的。
那是一种我从没在我自己脸上见过的，深邃，沧桑，又带着点怜悯和疏离的眼神。
那眼神，和我回头时看见的，遗像里我爹的眼神，一模一样。
我妈的尖叫还在耳朵边上。
“不！你看的不是镜子！你只是在看你爸的遗像！”
一股凉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那一整天，我都把自己锁在书房。
我妈的哭喊，敲门声，从门外一阵阵传来，像一把钝刀，在我神经上反复的拉。
但我不敢开门。
我甚至不敢回她。
我怕我一开口，说出来的是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