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开一条缝,手电光扫进来。
“有动静?”一个声音。
“可能老鼠。”另一个说。
光收了回去。
门关上。
我靠在墙边,喘了口气。
“行,你查我,我翻你。”我低声说,“谁怕谁。”
8
夜色像一块湿布闷住城,我回到出租屋,甩掉外套,指头发抖。
“抖个屁,再抖就露馅。”我骂自己。
电脑打开赛车俱乐部官网,月末慈善赛车日招志愿者——“残障优先”。
“行,老子优先给你们看。”
报名表甩上去,附张轮椅自拍。三天后,邮件弹窗:录用。
活动当天,VIP停车区,太阳毒得跟后妈一样。
“先生,往左打满。”我挥手,声音甜到发腻。
GPS贴片藏在创可贴包装,躺在我侧袋,像颗等待发芽的种子。
黑色跑车刷地停,周扬推门下车,墨镜反光,把我当空气。
我掰轮椅猛冲,“砰”——故意撞上他车尾。
“不好意思!刹车失灵!”我喊,手底一滑,创可贴包装“啪”地贴上底盘。
磁片咬住金属,脆响。
周扬皱眉,摆手:“别挡路。”
我盯他背影,心里骂:游戏开始,孙子。
9
手机屏上红点一跳一跳,像催命鼓。
第一天,他趴窝车库;第二天,挪到理疗馆。
“守得真严,当自己是总统?”
我花三百块淘OBD监听器,跟蓝牙狗一样小。
周三晚,他又去理疗馆。我提前蹲点,装“等朋友”。
车一出,我滑到空位,弯腰系鞋带,手指摸到方向盘下OBD口。
“记住你了,宝贝。”
凌晨两点,复制门禁卡“滴”一声,车库门抬。
四下静得能听见心跳骂街。
我趴地,手探进口,“咔哒”插稳监听器。
“滴——”设备启动,我咧嘴:“晚安,周扬。”
10
耳机里先放垃圾音乐,吵得我想摔电脑。
“吵你妹,给你加点料。”
二进宫,我带改装听诊器,把高灵敏麦捆在喷淋管,正对他车顶。
“骨传导,老子让你唱清唱。”
凌晨一点,车门“咔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