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妻子林舒因为一件小事吵了一架。
她想养一只猫,我嫌麻烦,声音大了些。
当晚,她主动向我示好,炖了我最爱喝的乌鸡汤。
“老公,别生气了,我听你的就是了。”、
我心有愧疚,把汤喝得一滴不剩。
再次醒来时,我头痛欲裂,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地下室地板上。
手腕和脚踝被铁链锁住,另一头嵌在墙里。
林舒端着一碗水走下来,蹲在我面前,像在看一只不听话的宠物。
这时,门铃响了。
林舒上楼去开门,声音温柔又无奈:“是我先生,最近工作压力大,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发脾气呢,我正愁怎么办。”
楼上传来邻居阿姨热心的劝慰声,和林舒礼貌的道谢声。
而我嘴里塞满了棉布,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1.
邻居阿姨的脚步声远了,防盗门发出沉闷的“咔嗒”声。
世界重归死寂。
我听着林舒的拖鞋踩在木质楼梯上,一步,一步,不疾不徐地向我走来。
她在我面前蹲下,手里还端着那碗没给我喝的水。
她伸手,温柔地取下我嘴里的棉布。
棉布上沾满了我的口水,散发着一股酸味。
我大口喘着气,喉咙火烧火燎。
“林舒,你疯了?快放开我!”
我试图挣扎,手腕和脚踝处的铁链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在空旷的地下室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铁环冰冷,已经磨破了我的皮肤。
林舒没有回答我,她只是歪着头,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眼神打量着我。
那眼神里没有爱,没有恨,甚至没有愤怒。
只有一种……审视。
就像一个工匠在审视一件出了瑕疵的作品。
“为什么?”我嘶哑地问。
“你太大声了。”
她终于开口,声音轻柔得像一片羽毛。
“就因为我不想养猫?”我的理智在崩溃边缘,“我们是夫妻!不是你的犯人!”
“嘘。”
她伸出食指,轻轻点在我的嘴唇上。
她的指尖冰凉。
“你不乖。”
她说完,将那碗水放在我够不着的地方,转身,踩着从容的步子上楼去了。
铁门被关上,落锁的声音像一把重锤,砸碎了我所有的侥un幸。
我不是在做梦。
我的妻子,那个每天早上会为我挤好牙膏、晚上会抱着我入睡的女人,亲手把我锁在了这里。
我环顾四周。
这是我们家别墅的地下室,兼做储藏间。
四周堆满了各种杂物,纸箱,旧家具,落满了灰尘。
只有一个小小的、高高的气窗,透进一丝微弱的光,勉强能看清东西。
空气里弥漫着潮湿和霉味。
我拼命拉扯手上的铁链,铁环深深嵌进肉里,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可那铁链纹丝不动。
另一头被牢牢地固定在承重墙里,看样子是新打进去的膨胀螺丝。
她蓄谋已久。
这个认知让我浑身发冷。
那碗乌鸡汤,那句“我听你的就是了”,都是她的伪装。
我像个傻子一样,因为一丝愧疚,亲口喝下了她为我准备的毒药。
愤怒和恐惧像两条毒蛇,啃噬着我的心脏。
我必须出去。
我开始大喊,用尽全身力气。
“救命!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