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响,又被厚厚的水泥墙壁吞噬。
我知道这没用。
我们的别墅区为了保证私密性,楼间距很大。
地下室的隔音效果又出奇得好。
除非有人贴在气窗上,否则不可能听见。
可我还是忍不住喊,直到喉咙彻底嘶哑,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绝望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不知道过了多久,铁门再次打开。
林舒端着一碗白粥和一小碟咸菜走了下来。
她把碗放在地上,然后解开我嘴里的棉布。
我饿坏了,顾不上尊严,像狗一样趴在地上,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
“这样才乖。”她轻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满意的喟叹。
我吃完后,她又用棉布堵住我的嘴,转身要走。
我猛地抬起头,用尽最后的力气,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你……到底……想干什么?”
林舒的脚步顿住了。
她回头,脸上第一次露出一个清晰的笑容,纯真又残忍。
“我想养一只猫,但它不听话,总想往外跑。”
“所以,我得先学会怎么养一只不听话的宠物。”
“比如,你。”
2.
时间在黑暗中失去了意义。
我不知道过了一天,还是两天。
林舒每天会下来两次,送来最低限度的食物和水。
每次她取下我嘴里的棉布,我都会尝试和她沟通。
我求饶,我咒骂,我讲我们过去的恩爱,我试图唤醒她的良知。
可她始终无动于衷。
大多数时候,她只是沉默地看着我进食,然后重新堵上我的嘴,像一个尽职的饲养员。
我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但求生的本能却愈发强烈。
我开始仔细观察这个囚笼。
气窗太高,够不到。
铁链太坚固,挣不断。
门是特制的加厚铁门。
我唯一的希望,是外面的人。
我的同事,我的朋友,我的父母……他们发现我失联,总会找来的吧?
这天,地下室的门又开了。
进来的不止林舒一个人。
还有一个我无比熟悉的身影——林舒的闺蜜,苏晴。
我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苏晴和我关系不错,她总说林舒能嫁给我是福气。
她一定会救我的!
我开始剧烈地挣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拼命向苏晴使眼色。
苏晴走近我,脸上带着惊讶和关切。
“天啊,林舒,这是怎么回事?你老公他……”
“他病了。”林舒淡淡地打断她,“一种很奇怪的病,会伤害自己,也会伤害别人。”
“医生说需要隔离治疗,家里最安全。”
林舒说谎说得面不改色。
“是吗?”苏晴蹲下来,仔细地看着我。
我用尽全身力气,想让她看出我的求救信号。
苏晴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怜悯。
然后,她转头对林舒说。
“他看起来比我想象中要吵闹。”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苏晴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语气轻松地对林舒说:“链子结实吗?别让他挣脱了。”
“放心,我特意找人定做的。”
“那就好。”苏晴笑了,她走到林舒身边,亲昵地挽住她的胳膊,“走吧,别管他了,我们上去敷面膜,我新买了一款特别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