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俩有说有笑地上了楼。
铁门关上的那一刻，我听见苏晴对林舒说：“亲爱的，你做得真棒。”
那短暂的希望，像被狂风吹过的烛火，瞬间熄灭。
留下的，是比先前更深、更冷的绝望。
苏晴，是她的同伙。
我开始发抖，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恐惧。
我到底……娶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
她们到底想干什么？
晚上，她们又下来了。
这次，她们搬来了一张小桌子，两把椅子，摆上了红酒和牛排。
就在我面前。
她们一边享用着晚餐，一边聊着天。
“那笔钱什么时候能到账？”苏晴晃着红酒杯问。
“快了，我已经让律师去办财产证明了。”林舒切着牛排，头也不抬地说，“只要能证明他失踪超过两年，法院就会宣布他死亡。”
“到时候，他名下所有的东西，房子，车子，还有公司的股份，就都是你的了。”
“是我们的。”林舒抬起头，对苏晴温柔一笑。
我如遭雷击。
原来如此。
她们的目标，是我的财产。
那个我奋斗了半辈子才积攒下来的家业。
“那这两年怎么办？一直把他关在这里？”苏晴问。
“不然呢？”林舒看了我一眼，眼神像在看一件碍事的垃圾，“等风声过了，再处理掉。”
处理掉。
这三个字轻飘飘的，却像三把刀子，插进我的心脏。
她们要杀了我。
苏晴似乎有些不安：“会不会太危险了？万一被人发现……”
“不会的。”林舒安抚她，“没有人会找到这里。所有人都以为他离家出走了。”
“而且，”林舒放下刀叉，凑到苏晴耳边，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清，却又刚好能让我捕捉到几个词的音量说，“你不觉得……这样很有趣吗？”
“看着一个曾经高高在上的人，像狗一样趴在地上……”
苏晴的脸上，慢慢浮现出和我妻子一样，那种病态又兴奋的笑容。
我闭上眼，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不是她们的丈夫，不是她们的朋友。
我只是她们游戏里的一个玩物，一个即将被“处理掉”的障碍。
3.
我的手机响了。
铃声从楼上传来，是我特意为我妈设置的专属铃声。
我浑身一震，几乎是本能地开始挣扎。
林舒和苏晴对视一眼，她们已经吃完了晚餐，正准备上楼。
林舒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然后按下了免提。
“喂，妈。”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地乖巧。
“小舒啊，阿彦呢？他电话怎么一直打不通？”我妈焦急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我拼命地用喉咙发出声音，用身体撞击地面，希望能让我妈听到一丝异常。
“妈，他出差了。”林舒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我们前几天吵了一架，他就摔门走了，说要去外地冷静冷静。手机可能没电了吧。”
“什么？这个臭小子！”我妈立刻就信了，“又跟你耍脾气了是不是？你别理他，等他回来我帮你教训他！”
“妈，没事的，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跟他顶嘴。”林舒的演技炉火纯青，声音里甚至带上了一丝哭腔。
“傻孩子，怎么是你的错。阿彦那脾气就是被我们惯坏了。你放心，他过两天自己就灰溜溜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