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幼儿园的晚会马上开始，我才在后台的角落里找到老公。
他的女兄弟陈舒婷正扯开领口，老公把手伸进里面一下下按着。
我一阵眩晕，下意识的大喊。
“你们在干什么！”
老公拿出一个气针，满脸笑容的向我走来。
“兄弟内衣没气了，我帮帮她。”
陈舒婷捧着两团鼓囊囊向我炫耀。
“嫂子别激动，言哥也是好心。”
“我本来也想让言哥送嫂子一件的，他说你size够大，用不上呢。”
我指着顾言，浑身颤抖。
“顾言，你就是这么跟女兄弟相处的！”
他却又当着我的面，帮陈舒婷调整了一下两边的高低。
“这不是很正常嘛，就像你帮我整理领带一样。”
“又不是出轨，你别跟个事儿妈似的。”
好，既然这样，我就成全你们。
1.
女儿小小的身影从我身后探出头，眼睛睁得大大的。
“妈妈，爸爸为什么在摸婷婷阿姨的胸胸？”
童言无忌，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后台走廊里格外响亮。
几个路过的家长和老师瞬间停住脚步，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我们。
顾言的脸瞬间黑如锅底。
陈舒婷则夸张地惊呼一声，捂着脸躲到顾言身后，肩膀一耸一耸，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嫂子，你怎么能让孩子说这种话？”
“她还这么小，你都教了她什么？”
她倒打一耙。
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你闭嘴！”
顾言一把将我拽到旁边，压低声音怒吼：“沈月！你非要在这种场合闹吗？女儿的表演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让她怎么上台？”
他眼里的怒火，仿佛我才是那个犯了滔天大罪的人。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无比陌生。
“闹？顾言，你告诉我，到底是谁在闹？”
“我闹？你看清楚，现在所有人都看着我们，你让我女儿的脸往哪儿搁？”
他力气大得惊人，我手腕被他捏得生疼。
家长们的窃窃私语传来。
“那不是顾总吗？平时看着人模狗样的……”
“啧啧，在幼儿园就搞这个，真不嫌脏。”
我女儿被这场面吓到了，哇的一声哭出来。
顾言立刻甩开我，心疼地抱起女儿，一边哄一边用怨毒的眼神剜着我。
“满意了？把女儿弄哭你就满意了？”
他抱着女儿，陈舒婷自然地跟在他身边，拿出纸巾温柔地给女儿擦眼泪。
这三人看起来，才像是一家。
而我，像个多余的、歇斯底里的疯子。
晚会开始了，女儿的舞蹈我一个动作都没看进去。
顾言和陈舒婷并排坐着，时不时凑在一起低声说笑。
有一瞬间，陈舒婷的头亲昵地靠在顾言肩上，他没有推开。
灯光昏暗，可那刺眼的一幕却无比清晰。
回到家，我刚关上门，顾言就把外套狠狠摔在沙发上。
“沈月，你今天是不是有病？存心让我丢脸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