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地看着他：“丢脸？你还知道丢脸？”
“我和舒婷就是纯粹的兄弟情，从小一起长大，你能不能别用你那肮脏的思想来揣测我们？”
他开始在客厅里烦躁地踱步。
“充气内衣怎么了？她胸小自卑，我帮她找回自信，这也有错？”
“你帮她找自信，需要把手伸进她衣服里？”
“不然呢？隔空充气吗？”
“你这脑子，真是被门给夹了！”
“真是有点大病！”
他的话像刀子一样，句句诛心。
我攥紧拳头，指甲陷进肉里。
“顾言，我们离婚吧。”
空气瞬间死寂。
他猛地停住脚步，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离婚？就因为这点破事？”
他忽然笑了，一步步向我逼近，眼里的嘲弄毫不掩饰。
“沈月，你是不是忘了，你爸的公司是怎么起死回生的？”
“你现在住的房子，开的车子，哪一样不是我给你的？”
“你想离婚？可以啊，净身出户，你敢吗？”
2.
我看着顾言那张熟悉的脸，只觉得恶心。
当年我爸公司周转不开，是我拿出我妈留给我的全部遗产，又卖掉了我的婚前房产，才堵上了窟窿。
他口中的“起死回生”，是我用我的一切换来的。
而他，不过是接手了一个已经走上正轨的公司。
这些年，他用我家的公司装点门面，摇身一变成了别人口中的“顾总”。
现在，他竟然用这些来威胁我。
见我不说话，他以为我怕了，脸色缓和了些。
他走过来，想抱我，被我躲开。
“好了老婆，别闹了，我知道你今天受了委屈。”
“舒婷就是那个口无遮拦的性子，我替她给你道歉，行了吧？”
他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在哄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以后我让她离你远点。”
我心底冷笑，脸上却不动声色：“真的？”
“真的。”他信誓旦旦。
夜里，我被客厅传来的压抑笑声吵醒。
顾言背对着我，正戴着耳机视频通话。
屏幕那头，是穿着他那件灰色连帽卫衣的陈舒婷。
“言哥，你看我穿你衣服好看吗？好大呀，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陈舒婷在镜头前转了一圈，宽大的卫衣下，什么都没有。
两条腿又白又细。
顾言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
“好看，我的衣服，只有你穿才好看。”
“那嫂子呢？”
“她？她穿上像个水桶。”
他轻嗤一声，满是鄙夷。
“言哥你真坏。”陈舒婷咯咯地笑，“对了，明天温泉山庄的票我买好了，情侣套房，带私人汤池的哦。”
“你老婆那边……”
“放心，就说公司团建，她不敢多问。”
我的血一点点变冷，四肢僵硬。
原来他口中的“让她离你远点”，就是他俩离我远点，然后单独去泡温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