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安起来,我很了解父王,他对岑风眠有一种莫名的信任。
即使万魔窟与正道修仙世家已经和睦相处了上百年,但父王不该是那般不谨慎的人。
思及此,我附耳对着小桃嘱咐了一句。
小桃脸色由白转红,“这这……这样做好吗?”
我冷笑道:“先下手为强。”
管他真真假假,先干了再说。
3
第二天便是月圆之夜。
亥时,我躲在岑风眠的客房外。
小桃端着盘子,盘子上有一杯灵酒,她磕磕巴巴道,“殿……殿下,您真要把这杯酒送给道君吗?”
我不明所以地催促她赶快去,“记住啊,就说是万魔窟送给客人的灵酒。”
我才不是其他人嘴里说的傻子,肯定要先撇清我的嫌疑。
小桃视死如归地离开了,我疑惑地挠挠头,不过是叫她放点迷晕人的药进去,这么扭捏干什么。
小桃比我预想到更顺利,我等了一刻钟,估计药效差不多发挥后,偷偷从窗户翻进了岑风眠的卧房。
而一进去,我便傻了眼。
本该昏死过去的岑风眠此时却斜靠在床边,清冷白皙的脸上染着不正常的红,月白的衣领微微敞开。
我咽了咽口水,好一幅美人醉酒图。
“谁?”岑风眠整个身体犹如火烧一般,声音也颤抖起来。
我一想,我现在已经换了张脸,岑风眠肯定认不出我了。
看着他那紧紧抿着的薄唇,滚动着的喉结,我壮起虎胆朝他走过去。
“道君,你还好吗?”
他怎么看着跟勾栏里的魔修一般骚里骚气的。
他的眼睛不清明地望着我,眼尾泛着红,嘴唇鲜艳欲滴。
岑风眠哑着声音一字一句道,“我中了情毒。”
啊?情毒?我脑子“嗡”地一声,又突然想起小桃那些怪异举动,我才终于明白她会错了意。
死丫头,我让你下的是迷药,不是迷情药啊!
面前的男人此时因极度忍耐,发出一声喑哑的闷哼。
我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唇,恶向胆边生,伸手摸向了那张潮红的脸颊。
光滑细腻,又很烫。
“你想做什么?”岑风眠一把拽住我的手,好看的眉眼皱起来,却没有丝毫威慑力,反倒有种欲语还休的羞怯。
本来一开始我是想要绑他一晚上,但是看见他这么可怜的模样,我又自诩是个乐于助人的好魔子。
送上门的好人好事,嘿嘿,不做白不做。
月色很浓,我狡黠一笑,俯身靠近他。
即使这般禁欲清冷的人,嘴唇也是温温热热的。
我抬起头无辜说道,“道君你猜?”
岑风眠的眸色越来越深,双手也越收越紧。
意识模糊之前,我只听到他说,“好,都依你。”
3
寅时,身旁的岑风眠才沉沉睡去。
我趁着夜色跑回了寝殿,躺在床上揉了揉酸痛的腰,忍不住在心里咒骂这个披着人皮的魔鬼。
整个夜晚,我的耳边全是他的喘息,以及他一遍遍叫着我胡诌的名字。
呸,装得一副仙子相,大色魔。
不管如何,月圆之夜顺利过去,我累极而眠,正模模糊糊做着梦,耳边却传来吵闹声。
我睁开眼,嗓子沙哑地喊道,“小桃,几时了?”
小桃匆匆从门外走进来,“殿下,已经未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