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嘴唇，眼圈迅速红了，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就在这时，玄关处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陆沉渊回来了。
他看到客厅里的林楚楚，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眉头就皱了起来。
林楚楚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声音立刻带上了哭腔，快步走到他身边：“陆总，我……我只是来送个文件，苏小姐她好像误会了什么……”
她话说一半，眼泪就掉了下来，恰到好处地挂在睫毛上。
我看着她这秒切的演技，心里只觉得好笑。
陆沉渊的脸色沉了下来，他脱下外套，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走到林楚楚身边，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和：“怎么了？别哭。”
“我没事，”林楚楚抽噎着，用眼角余光瞥向我，“可能是我打扰到苏小姐了，我这就走。”
她这副以退为进的姿态，彻底点燃了陆沉渊的火气。
他猛地转过头，目光锐利地射向我。
“苏晚晴，你闹够了没有？”
他的声音里满是厌烦与怒火。
“在你眼里，所有接近我的女性都别有用心是吗？楚楚只是个刚毕业的实习生，工作努力，你用得着这样刁难她？”
我看着他，这个我爱了七年的男人，此刻正像保护珍宝一样护着另一个女人，反过来指责我。
“我刁难她？”我气笑了，“陆沉渊，你看过她送来的是什么东西吗？一份能让公司亏损千万的垃圾报告，这就是你口中‘工作努力’的得力下属？”
陆沉渊的眉头拧成一个川字，他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疯子。
他护着身后的林楚楚，往前一步，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在我脸上。
“够了。不要把你的大小姐脾气带到我的工作上来。”
“苏晚晴，我再说一遍。”
“向她道歉。”
3
道歉？
我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
向一个处心积虑爬上司床、拿着一份垃圾报告来耀武扬威的绿茶道歉？
我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林楚楚还在他身后嘤嘤嘤，肩膀一抽一抽的，活像一朵被暴风雨摧残的小白花。
陆沉渊眼里的不耐烦几乎要溢出来，他往前逼近一步，压低了声音，每个字都淬着冰：“苏晚晴，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我的也是。”我扯了扯嘴角，抄起茶几上的报告对着林楚楚的脸甩了过来。
纸张散落，几张锋利的划过林处处的脸。
她的哭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短促的尖叫。
“啊！”
陆沉渊的脸瞬间黑了，猛的抓住我的手。
“你疯了！”
“我清醒得很。”我甩开他的手，后退一步，与他对峙。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硝烟的味道。
最终，这场闹剧以陆沉渊带着“受惊”的林楚楚离开而告终。
临走前，他丢下一句话：“晚上七点，迷迭香餐厅，我们谈谈。”
那语气，不是商量，是通知。
晚上七点，我准时出现在“迷迭香”。
这家餐厅是情侣约会的圣地，结婚纪恋日我曾提议来这里，陆沉渊当时说太忙，没时间。
现在，他倒是有时间了，为了解决一个“麻烦”。
他已经坐在那里，见到我来，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用下巴点了点我拉开椅子坐下，没有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