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怎么样？”我的声音沙哑得像生了锈的铁。
林薇很满意我的反应。她合上电脑身体微微前倾那双隐藏在镜片后的眼睛像鹰一样锁定了它的猎物。
“你不是破解了‘神谕’的底层算法吗？”她说“现在我们需要你继续你的研究。我们需要你告诉我们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们需要你帮助我们完善它。”
“‘神-谕’不是一个简单的防御系统。”她第一次向我揭开了那个潘多拉魔盒的一角“它是一个拥有自我学习和进化能力的准生命体。它的目标是实现全球金融的绝对理性与绝对稳定。但是它有一个缺陷。”
“它无法理解人类的非理性。”
“比如恐惧贪婪希望以及……爱。”
“而你的程序你的‘阿尔法狗’却在无意中为这些非理性的情绪找到了一个可以被量化的逻辑模型。你就像一个为神画出了人类灵魂地图的凡人。”
“我们需要你这张地图。”
她顿了-顿抛出了她的条件。
“从今天起你将搬到这间隔离室。我们会为你提供研究所需的一切。你将为我们工作。作为回报……”
她重新打开电脑屏幕上切换到了另一幅画面。那是全国最好的肾病医院最顶级的VIP病房。
“……我们会立刻把你母亲接到这里。她将获得最好的治疗最好的护理直到找到最匹配的肾源完成移植手术。她余生的所有费用都将由我们一力承担。”
“你只需要点头。”
我沉默了。
我看着屏幕上那间窗明几净的病房又看了看自己身上这件肮脏的囚服。
这是一个用灵魂来换取亲情的魔鬼契约。
我知道一旦我点了头我将不再是一个等待刑满释放的囚犯。我将变成一个被他们永远囚禁在这里的金丝雀。一个为那个冰冷的“神谕”不断提供养料的人形电池。
我的身体将永远失去自由。我的思想将成为他们的私有财产。
可是……
我妈她只有半年时间了。
我还有选择吗？
我缓缓地抬起头看着林薇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
我看到了她嘴角那抹早已预知了答案的胜利的微笑。
8. 母亲的白发我的选择
我选择了妥协。
或者说我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在母亲的生命面前我个人的自由、尊严乃至灵魂都显得无足轻重。
我被转移到了那间纯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