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猪圈里最肥的那只忽然尖锐地嚎叫着冲了过来，她半个身子几乎扒出了围栏，对着警察摇头龇牙。
前不久才见识过『猪』的厉害，两位警官下意识地就后退了几步。
「哟，你家猪怎么那么凶？」
「养得肥，精力旺盛。」
我笑着按住了那只猪的头，将她驱赶回去。
可她不肯走，鼻子拱着我的手，两只蹄子还不停地扒拉着。
「这猪是新进的？怎么上次没见过。」
邵警官好奇地凑近，他盯着的方向，是猪身上的那块胎记。
「怎么会，是一直养着的。」
「是吗，有这个胎记的猪，我上次好像没看到。」
邵警官这么一句，那猪越发激动起来，恨不得跳起来，叫得声嘶力竭。
「你这猪，不会得啥病了吧？」
我笑了笑，不动声色地按住了『猪』的颈动脉，她果然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不是要问李莉的事吗？这又脏又臭的，我们去堂屋说吧。」
我一脚踢开猪，走出了猪圈。
6
「李莉我没见过几次。我养猪忙，也不怎么出门。」
「上一次见面，是她暑假回来之后，也就一周前吧，看她上了一辆豪车，之后没再见过了。」
两警察相视一眼，继续追问道。
「豪车？什么样的车？车里是什么人？」
「宝马吧，具体的不太清楚，我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
他们得到了这样重要的信息，果然一脸严肃，匆匆地走了，丝毫没理会还在猪圈里暴走的那只『猪』。
看到我走过来，她吓得半死，一声都不敢吭，往角落里缩着。
我一把揪着她的耳朵，将她拽了过来，她吓得屎尿拉了一地。
到了地下室，看着摆得整整齐齐的杀猪刀，她挣扎得越发厉害了。
同样害怕的，还有被锁在地下室的年轻男人。
「别，别过来！」
韩佳明吓得瑟瑟发抖，两条腿都软了。
我记得，第一次见到韩佳明的时候，他坐在宝马车上，盛气凌人地看着我。
「你妹妹死了就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霸凌？我欺负她？你开什么玩笑？」
「她什么档次，我能看得上她？」
「分明就是她自己不知廉耻，脱光了衣服往我床上爬，想从我这里骗钱没骗到，自己羞愧自杀的。」
「我知道，穷鬼，你也跟你妹妹一样，想从我这里骗钱是吧？」
「滚，拿着钱从小爷面前消失，不然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被一沓钱砸在脸上的火辣辣地疼，被他的保镖按在地上扒着衣服的羞耻，都不及看到我那可爱乖巧的亲妹妹遍体鳞伤的尸体痛。
这些理直气壮的刽子手，终于失去了居高临下的傲慢，变得狼狈不堪。
7
「求求你，放过我吧。都是李莉，是她出的主意，是她把你妹妹骗出来给我睡的，你不是已经搞了她吗？就放过我吧。」
韩佳明没有半点骨气地跪在地上，不断磕头求饶。
「我只是想玩玩她，没想到她会死，真的，我错了！」
「你要多少钱我都给，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玩玩？」
我的胸口绞痛，揪着他的头发，狠狠地踩着他的脸：「她是个人，不是玩具！你凭什么那么对她？啊？」
